除了自己,再没有什么能够为他们的生命安全提供保障。
躺了一会儿,两人没有交谈,南劭拿出尸晶开始修炼,而张易则拿起柴刀走到院子里开始无声地挥动起来,努力寻找着最适合自己身体的劈砍方式。在确定先锋队不会再打肉塔陈和阳阳的主意之前,他们都不会出去。晚上仍然很热,但是没有毒日照射,所以是训练最好的时机。
大概受到了两人的影响,原本也不太睡得着的肉塔陈和李慕然也都拿了尸晶开始修炼。他们实在太弱了,无论谁都能踩上一脚,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第二天早起,李慕然得知不用出去,便带着阳阳开始锻炼,上山下山,下山上山,阳阳跑不动了,她就自己带着铁镐和砍刀上山,她不会放弃已经用习惯了的铁镐,但也想要将砍刀练得熟练,以免没有铁镐的时候,就束手无策了。
吃完早餐,张易出去了一趟,回来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先锋队队长被他的情人在床上刺杀,而刺杀者也因为害怕被报复而自尽。队长一死,队里立即发生了内乱,死了几个人,现在大权被王远威掌握。今天他们也没出猎,应该是要先整肃一遍。”说到这,他看向南劭,“原先锋队队长的亲信在混乱中被杀死,用不着我们动手了。”他所指的亲信自然就是那个总是对他们不怀好意的人。
不用再杀人,自然是最好。南劭脸上神色微松。
肉塔陈却听得一头雾水,等张易说完,才抓到机会询问:“情人?什么情人?易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郑昆不是你们杀的吗?”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张易愣了下,这才想起昨晚只告诉了他们结果,经过却没说。当下将过程详细叙述了一遍,包括听到的对话,以及后来他们嫁祸的安排。
肉塔陈听后愣神良久,然后才哦了声,仰躺倒地上,木呆呆地看着屋顶,显然有些受不了真相的打击。他对白玫其实说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是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相信只要是男人都会无法接受。之前还能自欺欺人,现在却不行了。
看到他这样子,张易也没劝慰,又拿着砍刀出去训练了。南劭吸收了一夜的尸晶,这时又到了极限,不能再继续下去,便也跟他一样开始练起砍刀来。事实上,张易的身手相当不错,但是他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右腿不能太过使劲,而且站立或者奔跑久了,就会疼痛难当。他知道如果一直受伤腿限制,自己与其他几人的实力相差会越来越大,最终成为拖累,所以这个问题必须解决。
在训练中,他便开始仔细感觉用刀时,右腿受力的情况,以及各种姿势对其的影响。而在奔跑时,又要怎么样才能够做到让速度既快,又能将伤腿的压力减到最低程度。他不停地摸索,直到中午吃饭时,虽然没找到头绪,但是却知道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不可行的,心里有了希望,整个人看上去都充满了斗志,连其他三人都受到了感染。
南劭没有他这层顾虑,所以训练的就是怎么样才能出刀最快,角度最合适,不会浪费丝毫力气和时间。他早上训练劈砍,耗尽力气,下午就开始吸收尸晶,等身体能量吸收饱和,便又跳起来练习刀法。
“快点好吧,快点好吧。”看到他们这么拼命,肉塔陈不由产生了危机感,早顾不上为自己悲惨的感情伤怀了,一个劲地对着两条腿念叨。
李慕然给他输了两天液,针剂用完,便停止了,换为口服药消炎。大约是异能者身体比较强悍,他竟然没发生感染,而且伤口愈合情况良好,引流条已经撤了。因为腿骨没有受损,按他恢复的情况来看,用不了十天,就能拆线。也许还不能使太大的力气,但自己走路是一点问题都不会有的。
张睿阳正在跟着书上学鹤戏,一条腿摇摇晃晃地站着,两手展开做出翅膀的样子,扑扇得开心,闻言咻地一下倒真像只小鸟一样扑到肉塔陈的身边,小手指轻轻点了点肉塔陈盖着纱布的伤口,呼呼吹了两下,才说:“快快好起来呀,好起来,胖叔叔就能学大熊了。”
肉塔陈头皮一阵发麻,想到那本书上怪模怪样的姿势,突然觉得现在这样躺着也挺好。
这一天过得相当快,直到天黑,先锋队的人也没找上门,几人终于放下心来,知道对方不是没查出是他们动的手,就是不准备为郑昆报仇了。但饶是如此,他们仍又在家呆了两天,确定对方是真的不会再找他们麻烦之后,才再次出门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