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女人都喜欢这些玩意儿……还有衣服。”他自言自语嘀咕,撇撇嘴,抬脚往二楼走去。
没用多久,整栋商场便被他清扫一空,再下来他已换了身衣服,手里提着几大袋东西,而他脸上的黑色鳞痕若隐若现,比之前更淡了一些,等到达修车厂外时,已经彻底消失。
“疯了,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停住脚步,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拿的东西,苦笑,抬手便将之扔掉了。但在往里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他重重地呼出口气,转身回来,蹲在地上翻找了半天,拿出件米白色的女式大衣,迟疑了下,又换成件驼色的。
“难道真看上那小丫头了?”他自问,而后摇摇头,有些无奈,低叹:“口味有点重啊!”要知道李慕然比他小了十几好岁,他一直没怎么用平辈的眼光看过她,再加上那姑娘的衣着打扮,外貌形象都跟他理想中的女人有很大差距,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会对她动了心思。他当她是自己人,自己的人,经予最大的信任,可以并肩作战,可以护着,却从来没往自己的女人这上面想。但身体异变后的行为却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她“应该”还是自己的女人。
原来每当他身体异化的时候,神智其实是清醒的,能够感觉到心中翻腾起黑色想要毁灭一切的*,以及被其激发并无限扩大的自己本性中最坏最损的一面,只是无法自控。他知道那也是他自己,并不是什么第二种人格。就好比每个人都兼有光明良善和阴暗邪恶这两种天性,只不过在恶念生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会知道那是不对的,能用理智将不好的念头压制下去。而眼下他的情况是体内那股黑暗的力量将自身的负面情绪彻底激发,并无限扩大,已经完全超出了理智的掌控,于是就变成了之前那样。这个时候的他融合了部分变异生物的能力,实力比平时要强悍许多,但同样的,也危险了很多。如果不是还能够勉强保持理智不对自己人动手,只怕要闹出大祸。这也是为什么他要突然离开队伍的原因之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眼下他异变的情况还不算稳定,只要尽量控制住情绪不要太激动,或许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隔着手套摸了摸那只拎着大衣,如同野兽爪子一样已无法恢复正常的手,又摸了摸脸,他垂下眼,大步走进修车厂。
“回来了?”陈叔和谢秋笙警戒,见到他回来,并不意外,从暗处探出头,招呼了一声。
宋砚冲他们点了点头,并没停留。
“好像恢复正常了。”谢秋笙看着他的背影,喃喃,与陈叔相视苦笑。这个宋砚实在让他们很头疼啊。
里面传来柯长风痛苦的哀号声,听得人不寒而栗,要知道他们几个全都是经受过特殊训练的心志极为坚毅的人,连他都忍受不住惨叫出声,可以想见该有多痛苦。虽然已经见多了死亡,但这种事发生在身边的朋友身上,还是会让人觉得难受。
“长风,长风……你坚持住,咱们还要一起喝酒呢。”
“是啊,长风,想想你老弟,兴许他还在什么地方等着你去救他。”
“老柯,咱们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就这样去了,你甘心啊?加把劲,兄弟,把这一关熬过去了,咱就去找个漂亮的姐妹儿当婆娘,生他十个八个崽儿,给人类的发展也做把贡献。”
除了负责警戒的外,其余几人都围在柯长风的周围,一边按着他不让他伤到自己,一边你一句我一句地给他鼓劲,希望他能够支撑住。没人知道这样是不是有用,但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他们都不会放弃。
李慕然抱着武蓝坐在火堆边,眼巴巴地看着,束手无策。
“你管他做什么,那人渣害得我们还不够惨吗?”秦祖荣正在数落武青。在场诸人当中,最恨武宗的应该就是他了,自看到宋砚把袁晋书拎回来起,他就阴沉着一张脸,要不是他没有发言权,只怕一开始就要弄死袁晋书了。
武青抓抓后脑勺,嘿嘿地笑,并不反驳辩解。他善察言观色,在这种时候是绝不会说出自己觉得对方挺可怜这种话的。念叨了一会儿,没有回应,秦祖荣觉得无趣,便也停了下来,但心里却不可遏制地升起阴暗的念头,隐隐希望柯长风熬不过这一关,到时候袁晋书也就活不了了,不止活不了,恐怕还要受尽折磨。
然而,他注定失望了。在哀嚎中,柯长风身体丧尸异变的情况竟真的慢慢停了下来,虽然没有立即恢复正常,但仍让众人心中升起了希望。
李慕然是第一个发现宋砚进来的,她眼露惊喜,正想站起来,突然想起车上时他冰冷的眼神,心里抖了下,僵在原地。
宋砚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大衣扔给她,然后走向柯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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