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诚如佳佳所说的,她之前有太多的事情对不起他了,又怎么忍心轻易破坏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和幸福呢?谁知道这个时候凌墨会到餐厅来呢?本来她看见他进来后,想阻止佳佳的,但是没有想到她情绪会这么激动,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嚷了出来......
自己欠凌墨的,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
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一般,她快步走出了餐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拿起了衣服和包,就离开了公司,走到大门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雪,雪珠子密密麻麻、绵绵不绝。
润生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这样的风雪中,急急地向前走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堵在心中的那口浊气散发出来,有些事情决定做是一回事,真的做了,又是另一回事,她一直不想自己的事情再波及到凌墨,但是没想到还是伤害到他了。
这世上,她最对不起的人,应该就是凌墨了吧?
润生漫无目的地急走着,雪越下越大,连路都看不清了,她只知道一股脑儿往前走。直到一只手拉住她,把她往后一拖,声音恼怒:“红灯没看到?你不要命了?”
她这才抬起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好几条街,文亦琛拉住她,阻止她像自杀一般踏进滚滚车流中去。
“你放开我。”润生用力甩开他,吼道,“关你什么事?”
“只要你不在我面前死,你以为我想管?”文亦琛气极反笑,一把抓住她,将她拉到一边安全的地方。
润生面无表情地再次甩开他,看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冷冷地开口:“你放心,没看到你死之前,我怎么舍得先死呢?”
“成功摆了卿可可一道,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像是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不是你的风格啊。”见她这样的状态,他有些奇怪地说。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阵寒风吹来,刮在脸上像刀割一般,冻得她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润生缩了缩脖子,将身上的大衣裹了裹,皱了皱眉头,并不打算理会他,转过身准备离开。
“你本来的目标应该是我对吧?只是没想到我没有上当,卿可可反而撞上去了。”文亦琛在她身后淡淡开口,“润生,需要我提醒你吗?这点程度,还伤不到我分毫。”
润生闻言后脚步顿了顿,她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文先生,你会不会想多了?我一点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
文亦琛揉了揉疲惫的眉心,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座驾,刚才远远就看见她魂不守舍地准备横穿马路,不可否认,那一刹那,自己的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急忙命司机将车靠边,下车制止了她自杀似的行为。回到车上后,手机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是从文家老宅打过来的。
“有时间吗?回来一趟吧。”电话那头传来文老夫人略显疲惫的声音。
看来文老夫人是知道了卿可可收购了西恩百分之五十八股份的事情了。
他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就低声吩咐司机:“回老宅吧。”
风雪中,车子开到了文家老宅门口,文亦琛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竖起了风衣的领子,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支烟。雪花下的很细很密,沾在脸颊上,成了一道道痕迹,蜿蜒而下。他却恍然不觉,直到抽完这支烟,才缓步走了进去。
到客厅的时候,里面十分的冷清,文书恒和胡依云一如既往地把自己圈禁在属于他们的那一方小小天地中,并没有下楼,文亦可也没有在,听管家说去学校了,整个文家就像是一座清冷的古墓,毫无一丝生气可言。
他并没有在客厅稍作停顿,而是直接上了楼,来到了文老夫人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就走了进去,文老夫人坐在沙发上,尽管书房里暖气十足,她的腿上仍旧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
“听说卿可可私下购买了西恩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他进来后,文老夫人就直接了当地开口问。
“嗯,是的。”文亦琛也没有丝毫的隐瞒。
“卿可可的野心挺大的。”文老夫人冷笑了一声,斜睨了他一眼,“也许是因为有的人迟迟不肯履行婚约,让她有点坐不住了。”
“奶奶,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应该履行婚约吗?”
“你等的就是这一天吧?”文老夫人突然提高了音量,“一直拖着不肯举行婚礼,让她先犯错,你好趁机摆脱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