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设在酒店顶层,有四千平方英尺,宽敞而华丽,拱形的门窗,繁复的墙饰,光彩璀璨的枝形水晶吊灯,仿佛中世纪的宫殿。
大厅本身足以容纳四百多人,但是今晚的这个宴会显然是封闭的,在场的不过那么两百来个人,并且大多年纪不小,偶尔有一些看上去稍显年轻的,可能也是助理或女伴之类。
文亦琛一进来就笑着跟中间站着的几个人寒暄了起来,并且还和一个中年的白人男子亲切地拥抱了一下,显然二人已经是老相识了。
润生在一旁看的暗自心惊,这些人有部分她也认识,而且还打过好几次交道,因为他们都是国外一些私募的合伙人,她在做红星收购的时候就和他们当中有些人接洽过,只是不知道文亦琛和他们也认识,这样算起来的话,可能当初她在和他们接洽时,他就已经得到消息了也说不定。
对于她的惊讶文亦琛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只是向来和他打招呼的人介绍她是自己的女伴,其余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对别人暧昧的眼神也没有多加解释。
大厅里的灯光非常柔和,或许是经过这样刻意调整,女士们的妆容才能更加妥帖和完美。润生今天穿的礼服也特别适合这样的光线,将胸口露出的肌肤显得尤为雪白,脚踝的线条也十分的漂亮,来人都露出了赞赏的神情。
润生微微笑着,眼神不经意看到文亦琛时,却发现了他眉宇间似乎露出些许不悦的神情,特别是迎面又来了一个男人,毫不吝啬地露出对她欣赏的目光后,他的眉头仿佛皱得更深了。
过了一会儿,他一声不响地将她领到一边,又回头看了看略显喧哗的正门,低声说:“穿这么久的高跟鞋,脚痛了就不要多走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来找你。”
润生看着他的背影,又愕然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她没有说过自己的脚痛啊,而且她也没有觉得自己脚痛,平时高跟鞋穿惯了,这点程度根本不算什么,真是莫名其妙,她耸耸肩,拣了几样点心,尝了几口,并不觉得如何惊艳。又转身去拿高脚杯,打算在角落的桌边坐一会儿。然而伸手触到椅背之前,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替她将椅子拉开了。
熟悉的侧影,高挺的鼻,轻薄的唇,绅士优雅的动作——她条件反射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肖志平翻了一个白眼,在她的对面坐下,“看到我有这么惊讶吗?这样规格的宴会,我会出现也不奇怪好吗?”
说完他又漫不经心地扫了场上的人一圈,才淡淡开口:“是不是挺意外的?整个私募圈的大佬们都被他请了个七七八八,据说他的新公司产品还都没有问世,就已经完成了第二轮融资了。”
润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意外的是,他居然会请你,你也竟然来了,文氏的事情你不是吃了他一回亏了吗?怎么,这么不计前嫌地又握手言和了?”
“他这是知道自己理亏,变相弥补我来了,”肖志平勾了勾唇角,有些不屑一顾地开口:“毕竟谁不愿意真的去得罪肖家。”
“是吗?你会不会太高看自己了?”她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有时候得罪你,也并不完全代表得罪了肖家吧?”
肖志平募得抬头盯着她,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忽得笑了:“润生,你与其花心思和力气做这些无谓的挑拨,不如真的好好想想我上次和你的提议?那样的方法,可能还来的快捷和方便一些。”
“我心里有数。”润生微微笑了笑,侧身找侍应生又拿了一个高脚杯,喝了一口,觉得十分顺口,不由又喝了一大口。
肖志平看着她,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一个淡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们在聊什么?看起来似乎聊得挺开心的。”
肖志平站起来,目光越过润生望向她身后的文亦琛,嘴角是含义不明的笑:“没什么,一些工作的事情,和她确认一下她销假的时间,不过看起来,她似乎有些喝多了。”
润生愣了愣,有些茫然的样子,不过脸颊确实有些微红了。
“志平,那边有几个人忘记给你介绍了,我们一起过去吧。”看着她茫然的样子,文亦琛冰封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笑了笑说。
“好啊。”肖志平作出十分高兴的样子,和文亦琛一起离开了。
转身时文亦琛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才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
过了一会儿,等他从一大堆人中脱身出来,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润生——她又从服务生的托盘上取过了一杯酒。文亦琛皱了皱眉,他记得自己关照她的是“吃点东西”,而不是“多喝酒”,正要举步的时候,又被一个客人叫住,交谈了几句,再抬头时,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环顾了一圈,文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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