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文亦琛正在书房里看文件,他今天精神状态看起来比前两天好一些了,穿着黑色的羊绒衫,显得十分清贵的模样,润生站在门口看着他,一言不发。
“怎么了?”他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顺势站了起来,看见她的脸色苍白,不由又关切地问:“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润生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仍然没有开口,见他走了过来,手中的包还没来得及放下,便冲着他重重地砸了过去。
文亦琛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一下,包里的东西便哗啦一声,都落在了地毯上,他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转身要走,他便只来得及抓住了她的手腕,沉声说“到底怎么了?”
润生冷不防被他的力道一带,就靠在了他的怀里,只好垂着头,低低地开口:“你怎么可以为了我去和卿隆武那种小人交易,值得吗?”
其实回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要怎么样来告诉文亦琛她已经知道了卿隆武的事情,他的性格一向强势惯了,如果她先示弱,越表现出自己内疚的情绪,他就会越相信自己已经不在意过去的事情,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和他在一起,对她的戒备心也会越来越松懈。
果然,他怔了怔,然后将头埋在自己后颈,闷闷地笑了笑:“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吗?再说了,这件事并没有费多大功夫,卿隆武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他很明白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润生转过身来,抱着他的腰,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亦琛,我只是觉得不值得,你明白我有多恨卿家的一切的,和他们交易,让我觉得不甘。”
文亦琛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轻轻笑了一声,声音柔和沉静:“以后有我在,这些事情都不用你再操心了,明白了吗?”
她听了不由仰望起头来看着他,他却若无其事地转过脸,拍拍她肩膀,“好了,下楼去吃饭吧。”
晚饭他吃的并不太多,只是看似不经意地问:“这几天芬克斯回复你了吗?我们的事情你告诉他了?”
润生没有抬头,淡淡开口:“我联系了他几次,他没有回复我,想必还在忙他自己的事情,过完年我回美国一趟吧,去找找他。”
他“嗯”了一声,润生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目光交错的刹那,却始终看不出他的情绪。
第二天她走的时候他还是没有起床,似乎就像他之前和自己说的一般,他这段时间会空闲下来了,润生看着他沉睡的面容,温和地就像一个普通的青年,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弯下腰轻轻在他额间吻了吻,然后悄声离开了。
到公司没有坐多久,秘书就敲门进来,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总裁,有位叫肖小晴的女士在大堂坐着等了您一会儿了,并扬言要是您不见她,她就在那里坐着不走,如果您还是不见她,她就要把您……您做过的丑事都嚷得人尽皆知。保安都劝了半天了,可是她就是不走。”
润生抬起头来,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她的事我来处理。”
秘书点点头,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润生坐电梯到了一楼大堂的时候,看见肖小晴坐在大堂沙发上,一只手夹着一支烟,另一只手在桌上轻敲,脸上尽是不耐烦的神情。
恐怕她这辈子养尊处优惯了,可能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吧。
润生嘴角勾了冷笑走近,故意咳嗽了一声。
她并没有立刻抬起头,而是慢悠悠地掐了烟,才望向润生,冷笑了一声:“我还在想,你准备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润生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走到她对面坐下,脸上带有一丝不屑:“我凭什么要躲你,你以为时至今日,你们卿氏还算个什么东西?”
肖小晴之前还淡定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裂痕:“欧阳润生,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你这么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警告一下我不要欺人太甚?”润生讥笑地开口:“你以为我会怕你?欺你又怎么了?”
“卿家待你不薄吧?你这么些年吃着卿家的,用着卿家的,反过来现在还来算计卿家,”她的神色已经完全转至冰冷,“欧阳润生,你不会觉得你做人太没有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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