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良久,润生终于鼓起了勇气:“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明天吧。”他顿了顿,不问为什么。
第二天一早,润生将乐乐送到芬克斯那里后,就直接去了两人约定的地方,她比约定时间略略早了些到,从坐着的角度,看得到进来的男人脚步沉稳,身影修长,仿佛踏碎一地的阳光。一颗心又砰砰的跳了起来,不受控制,仿佛脱缰的野马。润生抬起头,看着他坐下,面无表情的脸上叫她窥测不到任何的情绪。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三年过去了,两人第一次这样单独坐在一起,她却像是刺猬一般,浑身都竖着尖尖的刺,充满了防备,这让文亦琛有些无奈的笑起来,却温和的回答:“我只是来办事。”
“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了?”润生低下头,玻璃杯壁的温度炽烫,指尖微微的痛楚,“乐乐我是不会让你带走的,她是我的女儿。”
文亦琛的手指扶在杯壁,似是不经意的转动了下,却并未望向她,只淡淡的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眼神不敢有片刻的放松,“过去这么久了,你从未现身过,这次突然来这么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文亦琛终于抬起头,准确地捕捉到她此刻努力掩饰起的不安,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慢慢的说:“润生,你总不能躲我一辈子,乐乐毕竟是我的女儿,我想,我有权利见见她吧?”
愤怒而隐忍的表情一闪而过,她的身子微微前倾,显然是有些紧张,却极为强硬的说:“乐乐是我的女儿,和你没有关系,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打搅我们的生活。”
“润生,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种说法,你觉得能站得住脚吗?”他似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慢慢的说:“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也没想过要和你抢乐乐,她也是我的女儿,你至少不应该阻止我……有时能见到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你觉得我会突然带一个男人回家,然后告诉她这是她爸爸?你又要怎么解释不在她身边的这几年呢?”
他秀长的眼睛眯了眯,轻声说:“如果,不是以爸爸的身份呢?”
润生倏然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不像是他文亦琛的做事风格,以前的他,是那么强势的一个人,然而这次居然能妥协到这种程度......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开口:“一年两次,每次不能超过十五天,这是我的极限,你绝不能告诉她你是她爸爸。”
“好,”他静静的凝视她,“就从今年开始,算起来的话,我还有两次能见到乐乐的机会。”
润生默然,轻轻地点了点头。
离开咖啡店的时候,文亦琛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她,“润生.......”
她回头看着他。
“我知道你现在看到我还不自然,公司的事情,我会让助理来和你们接洽,除了看乐乐以外,我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也不会打扰到你。”
润生沉默了片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她很快的走了,文亦琛却站在原地,一直到她上了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后,才走到自己的车旁,而唇角却不自觉的,一直微微勾动着。
回到酒店后,文亦琛心情很好地进了房间,助理见他回来后,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开始汇报这两天的行程安排。
平静地听完后,文亦琛就轻描淡写地开口:“这些行程安排全部推掉,这边公司的接洽,全部由你出面和他们协调。”
助理有些傻眼,“全部推掉?”
文亦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你开始需要我重复一遍自己说的话了?”
助理急忙低下头,答应了一声,然后又听见文亦琛的声音响起:“找人买一些四岁的小女孩喜欢的东西,明天给我放在车上。”
“啊?”助理一愣,才发现自己这一声啊后,老板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了。他立刻应了下来,忙找人去办这件事情了。走了两步后,手机就响了起来,接起来听了后,他就有些严肃地回过头来:“文先生,肖小晴那边有消息了,您果然没有猜错,她有些狗急跳墙了。”
说完后再抬头时,只看到老板抿紧的薄唇和下颌异常凌厉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