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天晚上老罗这家伙会不会回来住……尼玛。
“你……你找个木头盒子给我装起来,我带回所里吧……”
我极不情愿的说道。
“好好!我马上叫人去准备”
村委主任如释重负,马上招呼身边一个同村的年轻人去找个盒子。
……
太阳渐渐落山,夕阳把人的身影拉的老长,一组高低不平的小山脊上,一个戴着大盖帽的孤独剪影在光秃秃的山脊小道上走着。
再过几分钟太阳就下山了,妈的,天黑下来兄弟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野地里怎么回去?
这帮村民真******不仗义,请我来的时候前呼后拥的给我带路,我回派出所要找人带路的时候不是肚子疼就是脚抽筋。
妈的就你们这帮孙子知道怕,我不怕?!想着背上背的那个木头盒子里装的东西,我就觉得自己背上阵阵的发凉。我硬着头皮,加快了脚步。
天暗了下来,我的心开始纠紧,我听老罗说过咱这一带是在阴脉上,如果没有太阳照着人死了就特别容易尸变,特别是冤死的人,弄不好就变僵尸。
我刚上任没几天,自然是没见过什么尸变,老天保佑今天这个死人头怨气别那么大。
我正想着,最后一缕夕阳藏进了地平线下。
咕嘟,
我隐隐的听到后面的盒子里似乎是响了一下。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老罗呀老罗,你他妈那天逛窑子不好,非挑今天!!
咕嘟,咕嘟,又响了两声。我把搭在背上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提下来,提溜着远远的观察。
这是个漆黑的木盒,表面镶嵌着有几片粗糙的白色贝壳拼成的图案点缀。就我提溜着盒子的当口,这盒子里又咕噜了一声,这回我能确定这声音是盒子里发出来的了。
“奶、奶奶,冤有头债有主,您可别找我啊!”此时的我已经肉牛满面,别说兄弟胆小,兄弟还是雏那,实在是从来没见过这阵仗!
咕噜,冤~~枉~呀~~~
“妈呀!”我吓得扔了盒子,飞也似的窜到了路旁一个土堆后面。
我颤颤巍巍的掏出盒子炮,妈的,太恐怖了!死人脑袋居然开口说话了!?
现在我也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了,你在他吗的尸变也终究是物理存在,我手里的盒子炮可不是吃素的。大不了兄弟轰你个稀巴烂!
冤~~枉~啊~,~冤~枉啊~~
这声音似人似兽,伴随着咕噜噜的气流灌入声,就好像一个被割断气管的人在shenlyin。
“我,我知道你有冤枉,我会帮你申冤的,但是,但是能麻烦你现在不要装鬼吓我行吗?”
我举着手里颤颤巍巍发抖的盒子炮,我心里打定主意,这个鬼东西要是从盒子里跑出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她个大头鬼几炮再说。
冤枉啊,冤枉——啊,声音一遍一遍不断的重复着,声音里面透着悲凉、无助和痛苦,听着听着,我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悲戚。
我曾听老罗说过,尸变是因为人类的尸体在阴气强大的地方受强大的磁场影响而短暂产生生物活性的状况,少数人尸变后还会说话。
但这并不是说尸体有意识,只是因为生前强大的执念导致其语言中枢能简单的重复一些单词,但几乎不可能成句子。
一个人,到底要受到怎么样的冤屈?才能在只剩一颗头颅的时候还不停的重复着,我冤枉……
我强忍住恐惧,缓缓的走向前去,打开了盒子,只见盒子里的人头正咯咯咯的重复着,冤枉……
由于喉咙被割断,大量气体涌入的关系,她蹋出的舌头不断努力的收进嘴里要做出发音的姿势,喉咙里的空气不断的灌入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但她依然重复的努力着说着,我冤枉……,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我心中居然没有一点恐惧,取而代之的却是深深的怜悯,“安心的走吧——我一定找到害你的凶手,为你洗清冤屈”我轻轻的合上盖子,将盒子背在身上,大步朝着派出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