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旧吃不出味。
这时候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反复出现两个字——“出逃”。
郝运来吃过饭了,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翻看信件,发现其中一封信很有意思,只写公司地址、郝运来亲启,没有落款。
他信手撕开,里面又是一个信封,上面写着一行字:转交萧寒亲启,切切!
郝运来看字体知道是女的,马上就猜是韩笑写的,这也不怪他,因为欧阳一现在跟萧寒如漆似胶,天天黏在一起,不可能写信。至于柳飞云,他也熟悉,且柳飞云的字很男性化,他可以一眼认出。
但,这恰恰就是欧阳一给萧寒写的,拐这个弯肯定事关重大。
怕给萧寒添堵,看他一碗面吃完,郝运来才递上去,萧寒接过去看了一眼就愣了,他太熟悉欧阳一的字体了。
手抖地像筛糠,好不容易撕开信封,一张纸很简单叠成四方形。打开,第一行字他就崩溃了:亲爱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异国的土地上了……
郝运来看情形不对,赶紧站起来问:“萧寒,你怎么了?”
捏着这薄薄的一张纸,萧寒觉着浑身发冷,就像上次在山体滑坡大救援后,他咬着牙伸手:“把打火机给我。”
郝运来赶紧将打火机与烟都递过来,萧寒拿起打火机,毫不犹豫就把拿张纸点着,然后扔进烟灰缸,再拿起信封也扔进去,不等萧寒再开口,郝运来也将第一个信封检出来递过去。
萧寒看了一眼,随即也扔到火里:“运来,这个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你女朋友,你父母,我不解释。”
运来点着一根烟递给萧寒:“啥事?”
萧寒抽一口烟:“没事,嗯,对,没事!”
欧阳一在信里说她没时间考虑,五分钟后就得出发,连夜走,具体什么事情父母没说,但生死存亡。她说自己安顿好马上想办法联系他,请他不要担心,要照顾好自己。
下午萧寒没去上班,尽管仍旧心思不宁,但起码知道下落,只能等等看情况,他很乐观估计他的准岳父会很快处理好,然后他就可以继续跟欧阳一幸福的在一起。
随后,安下心的萧寒跟郝运来的女朋友吴萱萱聊了会,他很直接说这个公司他是股东,并且说了话要算数,可以让他哥哥先进公司,但得一步步来,如果直接提拔恐不服众。
吴萱萱很懂事,她悄悄说就是想让哥哥看着运来,少喝酒少去唱歌,萧寒笑着说这容易,他决定了,萱萱的哥哥任公司行政经理,分管后勤车队,并且兼郝运来的专职司机。
吴萱萱拍手说好,萧寒摆手:我有个条件!
吴萱萱说,哥你吩咐就是!
萧寒话到嘴边,突然觉着心碎的难受,因为他知道就算欧阳一的父亲快刀斩乱麻,他跟欧阳一的婚事估计元旦是办不成了。
看他不说话,吴萱萱呵呵笑,声音提高了些:哥,你啥条件?
萧寒回过神,笑了笑:好条件!你俩尽快结婚!
下午,萧寒主动给潘洋崎打电话,正好他在省城,于是晚上在公司餐厅大喝了一顿,萧寒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更加的迷雾重重。
酒后潘洋崎非要去唱歌,郝运来看着吴萱萱不说话,吴萱萱呵呵笑:你跟萧寒哥在一起我肯定放心,去吧!
进了华富新金夜总会,潘洋崎跟郝运来很快就选了一个妹子,然后搂着在一边啃,没多久俩人带着出去了。萧寒进去也随手点了一个,只是为了随大流大家都不尴尬,他就一直喝着啤酒,那个女孩子也一直陪着他喝,他默默不作声,那个女孩也默默不作声。
实在喝不动了,萧寒站起来摇晃了下,那位姑娘马上站起来扶住他:“哥,不要喝了,回吧!”
萧寒看着这位姑娘的脸:回?我回哪?
那位姑娘扶着踉踉跄跄的他下楼出门,萧寒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然后从兜里摸出几百块钱递给那位姑娘:妹妹,你也回家吧!
也不知跟司机怎么说的,待车停在小区门口他马上酒就醒了,不知为何他指挥出租车到了欧阳一家的小区门口,凌晨时分,她家别墅门口很多警车闪烁警灯,三层楼均亮着灯,不停有照相机在闪亮。
他微微将身体向下出溜:司机,麻烦我们去报社。
在办公室,萧寒抽了一夜烟,到东方微亮,他突然觉着肚子里翻江倒海,迅速跑到卫生间吐了几次,后来实在吐不出什么了,嘴里苦胆味涩口。
郎军推门进来发现萧寒在桌子上趴着,浑身酒气,赶紧倒了一杯水放到他跟前:主任,没事吧?你知道吗,咱们换省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