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含住她的耳唇,又去啄她的脖颈。
她紧抿着唇,伸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白檀,你干什么呀……”
她还来着姨妈呢。
他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这样紧紧箍着她,也许是床头的灯光有些昏暗,妲己竟觉得他深黑色的眼睛里有很多比平时更重的阴影墨色。
白檀就这么一下下重重吻着她,听到她说话,蓦地堵住了她的唇,舌尖探入口中。
动作比白天还要凌厉,妲己愣了两秒,待他退开,才伸手去抚摸他棱角分明的冷峻的脸,“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她刚才路过他书房门口,就听到他语气比平时和她说话严肃了不是一星半点。
虽然知道做上位者的大多在和下属说话或者处理正事的时候大多都是这样一副含威不露的语气,但她还是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太一样,更奇怪的事,她竟有种无比荒唐的直觉一闪而过,觉得这件事似乎……还和她有关。
男人的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寡淡的黑眸间升起些许未知的情绪,“你很了解我?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妲己没料到他会反问,讷讷回答:“也不是……”
两个人做着亲密的事情,对方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从四肢,从眼睛,从各种各样的触碰里都可以感知得到。
男人低头衔住她的唇,厮磨一阵,忽然冷不丁地问了句:“妲己,你爱我吗?”
妲己怔住,身体有些僵。
他等了两秒没等到回答,眸光沉了些,继续不由分说地狠狠堵上她的唇,手也伸进她的衣衫,比平时暴躁用力地捏着她,“那你喜不喜欢我?”
妲己也未曾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没有定力,受了一点点刺激脑子里思绪就开始涣散,下意识的用藕臂环住他劲瘦而肌理分明的腰,偏过头,在忍不住地吟哦中回应他:“白檀,你别这样……嗯……你这样……嗯,我没办法思考……”
“敏感的小东西。”他惩罚似的掐住了她胸前的某处,嗓音粗哑,“不要用脑子思考,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真是多余问,看她现在的反应也知道,她对他至少是相当喜欢的。
她的动作让她轻呼出声,杏眸漾开水纹,却还恼羞地瞪着他,“你别闹了。”
下面有什么硬起来的东西抵着她的身体,妲己无比清晰地体会着它的变化,一下慌了神,“白、白檀,你知不知道女孩子来例假的时候……”
“嗯。”他鼻音很重地应了声,却并不放过她,反而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到她裤腰的地方,哑声道,“不做你,用其他地方也可以。”
妲己涨红了脸,看着他英俊的额头渗出些许忍耐至极的汗。
其实白檀也不想在她不方便的时候欺负她,可是看到她那副乖巧又温顺的样子就忍不住心里想要一遍遍求证、听她一遍遍重复白天那番话、听她一遍遍说不会离开他不会背叛他的冲动和慾望。
那种慾望甚至超过了他想要她的慾望。
像是陷入病态的怪圈,怎么都走不出来,也不想走出来。
就在妲己犹豫着要不要用手帮他解决的时候,他却又在她眉心狠狠亲了一记,放开她,独自一个人进了浴室。
她茫然而莫名地坐在床上,盯着浴室门上映出来的高大身影,听着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心里总觉得沉甸甸的,好像压了什么东西。
男人洗完澡出来有些久,她那边的床头灯已经暗了,女人白希的脸蛋枕在柔软的枕头上,青丝铺开,一丝丝地绵延到谁心里。
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像是入了梦乡,白檀也没有吵醒她,擦干身子就躺在了另一侧床上,撑着一只手臂背对着她,用另一只手去关灯。
独属于女人的馥郁芳香就这么凑了过来,他的身体突然被从身后轻轻拥住,而后听到她温静的话音:“白檀,我喜欢你,也可以……爱上你的。我不知道你是缺乏安全感还是怎么,但我既然已经嫁给你了,就不会背叛你。这一点,你一定要记得。”
男人的胸膛微微震了震,关上灯,反手将她抱住,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唇,“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