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妲己抱回酒店的套间,她喝了酒倒不像其他人似的发酒疯,就连醉了都是安安静静的一副淑女样。
脸上的新娘妆还没卸掉,白檀很少见她化这么浓的妆,却又不得不承认,无论配上什么样的妆容,她都是无可争议的绝色美人。
红唇开阖,细小微弱的声音流入空气,带着微不可觉的颤抖,“妈妈,我错了……”
白檀一怔,低头望去,她好像做着什么梦,细眉紧紧地靠在一起,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端不安的蜷缩状态。
甚至动不动就瑟缩一下,仿佛身边有人正拿什么东西打她。
他眉头一拧,沉声叫她:“素素。”
妲己在梦魇里感觉到有人在叫她,可是眼皮沉重地根本睁不开。
直到有人撬开她的唇齿,舌尖重重滑入她的口腔,有清苦的药香和她熟悉的味道从四面八方压过来,活活赶走了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这才静下来,安然沉稳地睡去。
白檀坐在床边看着她,收回了想要继续下去的手,忍着不适的僵硬走到卫生间用凉水冲着自己的脸。
食髓知味倒是真的,可他一向不认为自己会沉耽于男女风月的这点事,除了平时想要她之外,竟然在她睡梦中毫无知觉的时候,竟然只是吻了吻她便觉得浑身的血液兀自升温。
是酒喝多了乱了心神,还是——
他用毛巾擦干净脸,吩咐服务生守在这里,便要继续回会场里招待宾客。
刚一打开门,就看到靠在门外墙上身材颀长高大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瞥着他,见他出来还扬起手腕看了眼表,“十分钟不到,你这么快?”
白檀先是皱了下眉,旋即,嘴角漾开能割伤人的、弧度锋利的冷笑,“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满脑子兽性?”
唐季迟淡淡一哂,倒也不生气,随他一同往外走,深邃英俊的五官看不出表情,“你这么大阵仗亏了血本迎娶一位家里破产的千金大小姐,觉得你色慾熏心的恐怕不止我一个。”
白檀没言语,眼里的光芒由浅入深。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唐季迟不温不火道,“刚才会场上是个男人就盯着她目不转睛地看。”
白檀垂在西装裤线旁的手蓦地收紧,心里竟然无端生出一股躁意。
她是新娘,是今天的主角,盯着她看有什么不对?
可他偏偏就是光想到那些视线下面若有若无的龌龊就恨不得能挖了他们的眼睛才好。
圈子里有不少纨绔子弟们,交个漂亮的女朋友就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白檀对这些事一向随意,却也第一次觉得,那个女人的美丽,是他不愿和旁人分享的东西。
……
妲己这一睡就到了晚上,她连自己是怎么回到絮风庭的都不知道,洗了个澡,换了身居家的衣服,头发上带着湿漉漉的水气,坐在沙发上望着四面八方快要堆成山的礼品盒。
吴妈见她起来赶紧把夜宵端上来,“太太这一天饿坏了吧?”
妲己瞧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面,只觉得食指大动,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腹部,羞赧点头微笑,“是有点饿了。”
她真的没想到结个婚也能这么累——这还是在她这个新娘子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过准备工作、连酒都没敬满一厅、径自捂着被子睡了一下午的情况下。
唔,结婚这么累的话,她这辈子也不要再结第二次了。
这样想着,余光刚好看到无名指上的戒指,没有很特别,也不是什么几百克拉的大钻戒,造型工艺什么都很简洁,可是一想到这个小小的家伙也是国外的匠人们精心打磨了一个多月才做出来的成品,妲己就不敢小觑。
外行人不懂得欣赏,不代表它的价值不高。
吴妈问她这些礼物要怎么处理,妲己放下筷子愣了片刻,反问道:“白檀呢?”
“先生晚上还有局,请了关系不错和比较重要的几个客人单独吃饭。”
妲己理解,通常大场合下照顾不周,总要再来个兄弟朋友间小聚,她看着周围的礼物,屈指揉着眉心,“先放在仓库吧,改天再拆开看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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