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白檀有瞬间的错愕。
他曾经觉得纠缠不休的女人最是惹人心烦,所以欣赏像幼清那样知道进退又识大体的女孩。
现在遇到了一个苏妲己这样的女人,他竟然好像渐渐都不记得,他一开始想要的就是个乖巧温驯、不骄不妒的豪门太太。
妲己为他盛了一碗汤晾着,转头见他还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手里的烟灰掉在地板上,他看也不看一眼。
妲己这下是真的不高兴了,“吴妈每天打扫卫生很辛苦,你就算想抽烟也别……”
男人忽然将烟头掐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被西裤包裹的修长的双腿大步迈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不由分说地狠狠吻住。
妲己被他箍着要几乎从椅子上带起来,险些失去平衡,只好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这个动作仿佛取悦了他,他在她唇上的厮磨比刚才更加重了力道。
深吻的间隙中,妲己听到他沉凝着不悦的话音:“以后别再把随便什么人带到家里来。”
她没给出回答,他便在她腰间一紧手臂,“记住没有?”
妲己被他放开,跌坐回椅子上,抬眼,明眸里似有波光流转,嘴唇也嫣红得娇艳,“幼清又不是随便什么人,她是我妹妹。”
男人没说话,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脸色还是不见好转。
妲己被他闹得头疼,只好点头妥协,“好,我知道了,以后不叫她来家里了。”
……
无名居。
一个身材细长的女人帽檐压得很低、戴着遮住半边脸的墨镜,匆匆穿过一楼的酒吧,上了楼打开包厢的房门,点歌台里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让她不自觉皱紧眉头,再摘下墨镜,看到长沙发上一杯一杯喝酒的女人,她吓了一大跳,“幼清,你这是怎么了?”
苏幼清眸光有些混沌,茫然抬头看到门口有些重影的女人,“露露……”
沈露心头大骇,赶紧关好包厢的门走进来,夺过她手里的酒杯扔在一旁,调小了音乐的音量,“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白檀呢?”
她四下一望,却没见到最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苏幼清笑了下,“提他干什么?”
说得好像她心情不好,白檀就该来陪她一样。
虽然过去的六年里,一直都是这样。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能把所有温柔贴心的感动变成理所当然。
沈露瞧着她被酒精熏红,却仍然不知原因而显得苍白的脸,心疼道:“幼清,你身体底子不好,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喝,知道吗?”
苏幼清从小就被病魔缠身,普通的感冒,别人四五天就好起来,她却活活病了将近一个月,高烧不断。从那之后沈露算是彻底见识了人的抵抗力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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