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用力握了她的手一下,好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下意识就想将她抓紧,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都低哑得很生涩,“素素,你知道我不会和你离婚。”
妲己望着他,弯唇,眼里却半点笑意都没有,“像上次一样把我关在家里吗?”
男人沉着眸光没说话,手里的力道更大了。
“白檀,我不求你能像护着苏幼清那么护着我。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你对我还有哪怕一星半点的感情的话,”妲己平视着他英俊的脸,“我们彼此放过吧。”
白檀心里仿佛有根线蓦地被拉断,疼得他整颗心都缩起来了。
妲己没用多少力就将他推开,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打开,苏亦庭一身黑色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修身的风衣上还沾染着二月料峭的春寒。
看到妲己,他紧拧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只是神态仍显得疲倦,“素素,我听说你醒了,感觉好点吗?”
“哥。”妲己看到他,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我没事,你来得正好,我……”
苏亦庭不着痕迹地扫了眼白檀,眸色凝了些许,接过妲己的话,“有事跟我说?”
听到苏亦庭的声音,白檀倏地就皱了眉。
他淡淡不动声色地起身,对上来人的眸子,沉声道:“素素还需要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苏亦庭以同样的表情看着他,嗤笑,“你知道她需要休息还在这吵吵?”
以为他聋么,在门外面就听得见病房里一口一个离婚。
突然想起一个月前妲己和他通电话的时候那不知所措又茫然的语气。
他们之间的雷已经埋得这么深了?因为什么,苏幼清?
男人妖异深邃的眸间,思考的颜色浅浅掠过。
妲己被白檀挡在身后,也无心和他闹,他挡着,她就拔掉针头走下床绕过去好了。
当你对一个人彻底失去兴趣以后,他对你而言就和路边一块石头没什么区别。
苏亦庭见到她的动作脸色一冷,立刻一步上前压住她正要拔针的手,“素素,你要干什么?别闹。”
白檀被他一只手扒开,透支了二十多天的身体此刻只差一点就能全盘崩垮,眼前甚至有了片刻的重影,他身体晃了晃,握着拳头站稳,眸子却下意识以最快的速度锁在了床上的女人身上。
像是一种极为执拗的条件反射。
“我不想看见他。”妲己开口,声音很轻,也很虚弱,“哥,你让他出去。”
苏亦庭脸色更冷,回过头望着白檀,后者却如同一座巍峨高山般伫立在那,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苏亦庭忍不住低声嘲弄,“女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脸站在这装听不见?白檀,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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