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人教训的是,贱妾谨记老夫人教诲。”到了此刻,花氏终于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抄经思过。
赵氏没有再理会花氏,又转过去看向小赵氏,“文嫣今日受了惊吓,你先带她回去吧,若是实在不行,晚上的家宴便别叫她出来了,好好歇上几日。”
“是,多谢娘关心,”小赵氏点点头,“只是…”她心中实在担心,若是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了,恐怕要辱了文嫣的名声,将来要想找个身份贵重的婆家,怕是难了。
赵氏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朝她摆摆手,道:“你不必担心,此事我来安排,定不会叫人胡乱传话,损害文嫣清誉。”
小赵氏深深一拜,“如此便有劳娘您费心了。”她也知道赵氏一向有手段,既然她应承了这件事,那就一定没有问题。
“你们都回吧。”赵氏揉了揉额角,向她们几人挥了挥手,叫退了。
小赵氏等人见赵氏面有疲乏,便都知趣地告退了。
刚出了远香堂的院门,小赵氏与花氏就差点掐了起来!还是洛文嫣出声提醒,此处还是赵氏的眼界范围,她二人才互相狠狠瞪了一眼,攒着气,一前一后的走了。
这回,她们怕是真的都恨透对方了。
原先,虽说她二人也是时常争宠,闹着拈酸吃醋,耍些小手段,可到底二房真出了什么事,她们还以一条阵线上的,晓得一致对外,维护二房的利益。可今日这事一出,她们心中都怨恨对方拉自己垫背,不安好心,已然恨毒了对方,想来是再没什么情谊可言了。
可谁说这不是件好事呢?比如说,洛青染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
再说远香堂这边,赵嬷嬷紧赶着就回来了。
一进屋,就见赵氏靠在椅子上按压额角,她知道赵氏这是觉得伤神了,遂放轻了手脚,走到赵氏身旁,轻轻地为她按揉起头部来。
按了好一会儿,赵氏才舒了口气,吩咐赵嬷嬷,“你亲自去各房走一趟,传我的话,就说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外传。倘或叫我知道,哪个管不住自己舌头的,乱说话了,别怪我心狠无情,再拔了她那不中用的舌头!”
“您放心,奴婢这就去安排,”想了想又担忧地看了一眼赵氏,“只是,您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张大夫不是说了么,叫您切不可太过操劳。”
“唉,”赵氏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也看见了,哪里是我愿意操心,可这哪有一个是省心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赵嬷嬷本想给赵氏倒杯茶来顺顺口,却见到了茶几上摆着的那个精致的莲碗,突然想起来这不是洛青染早先送过来的么。
心下一转,拿过那莲碗,递到赵氏面前,微微笑了笑,“这糯圆才吃了一口,岂不是白费了大小姐一片心意?她虽然未言明,但奴婢都看得出来,这糯圆是大小姐特地做给您吃的,府里谁不知道您爱吃甜食,可又不敢多吃,亏得大小姐有这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