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
因而在洛青染靠近了问她是否真的亲眼见到安嬷嬷偷拿了贡米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便回道:“是的,奴婢亲眼见安嬷嬷拿了贡米的。”
说完才反应过来,面色不禁一白,自己是怎么了,大小姐问话,她不由自主地就答了,一时慌了神,连自己答了什么都忘了,于是忙去看小赵氏身边的秦氏,见秦氏轻轻向她点点头,她才心里稍安,以为自己没有说错话。
洛青染又问旁边跪着的安氏,“安嬷嬷,紫玉说亲眼见到你偷拿贡米了,她说的可是真的。”
安氏听了洛青染的话,抬起头来,哀哀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凄楚,“大小姐,奴婢如何能做这样的事啊!奴婢是洛府的家生子,多少年的情分了,难道能做这等自打脸面的事不成!”
“也对啊,”洛青染并不说相信谁的话,反倒转过身,无奈地向赵氏道,“祖母,她二人都有自己的话说,孙女也不知该信谁的了?”
话音刚落,便见小赵氏阴阴地笑了一下,她就说么,这个黄毛丫头,能知道什么,问了不也白问。
赵氏也跟她的想法差不多,所以也不甚在意地笑了,“你还小,这些事哪能是你能断明白的,过来吧,待祖母再问问。”
谁知洛青染突然又道:“不过有句话说的好,捉贼拿赃,青染想知道,除了紫玉的证言,可还有别的证据了?”
赵氏还未说话,便见秦氏拿出一个布袋,径直走到洛青染面前,假意笑道:“大小姐说的可是这个?这可是紫玉亲自从安嬷嬷手里抢下来的,您可能不知道这些小事,奴婢给您说说吧,这府里各房用的东西啊,那都是有记号的,这个装米的口袋,可正是你们大房的,做不了假的!”说着指着布袋边缘上刺着的一个大字,给洛青染看。
她得意洋洋的想着,这个法子,可是她给二夫人出的,二夫人说要重新拿回掌家权,就要弄出点儿事来,她便想了这个主意。
既可以替二夫人除了她看不顺眼的,大房里的人,又可以借机会跟老夫人进言,说府里没有正经掌事的夫人可不行,要乱了套的!
她们当初是想着,老夫人不会愿意叫三房和四房的人掌事,这大房奴才的手脚都不干净,怎么可能叫大夫人掌家,那么,这掌家权,最后还是得落到小赵氏手里,真是一举数得!
哪成想洛青染不仅没有她预想中的慌乱样子,反而面色立沉,冷冷地笑了一声。
秦氏不明所以,皱着眉瞪着洛青染。
洛青染没有再搭理她,步履从容地走向赵氏,福了福身道:“祖母,孙女已经知道真相了。”
小赵氏听了她这话,眼中精光乍现,心头思绪飞转。
这丫头在说什么?就凭她刚刚问紫玉的那几句话,如何能知道什么真相?难道她现在才想要来替那个老奴求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