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杰克毛!”
宓语站在天桥上朝陈思挥手,随即,更是在路人惊讶的目光中,像一只大猫,敏捷地翻越栏杆,直接从十多米高的天桥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地。
“哇!”
这个出场方式,引起了不少人的惊呼。
“她是在叫你吗?”
林落雪问道。
“嗯。”
陈思点了点头,不知怎的,一看到宓语,他就下意识觉得没什么好事。
“她为什么叫你……杰克?毛?”
林落雪好奇。
“因为那是他的外号啊。”
宓语大大咧咧走了过来,除了永远的标配:墨镜以外,她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衣、牛仔短裤,打扮得十分简单、干净。
林落雪悄悄地打量着宓语,虽然墨镜把她半张脸都遮住了,但能感觉出,她一定很漂亮,而且是那种让人惊艳的漂亮!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保持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散发出一种自信而张扬的气质。
“她是你朋友吗?”
林落雪小声问道,在宓语强大的气场面前,显得有些局促和不安。
“应该……算是吧。”
陈思也不清楚,宓语拿不拿他当朋友,不过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你就是林落雪吗?好可爱啊。”
宓语向林落雪打招呼,伸出一只洁白的手臂。
“嗯,你好。”
林落雪小声道,与宓语握了握手,在握手的一瞬间,宓语突然用手指在她手心挠了一下,嘴角还浮现一个坏笑,顿时让林落雪小脸通红。
“好巧。”
陈思连忙帮林落雪解围,开口寒暄。
“不巧啊,我可是专门有事找你。”
宓语突然用一只手搭上陈思的肩膀,像特工接头对暗号一样,在他耳边神神秘秘道,“我爸的公事已经处理完毕,换句话说,现在随时可以启程去协会了。你这边什么时候忙完了联系我。当然,越快越好哦。”
“这种事,直接在通讯仪里说不就行了吗?”
陈思无语。
“拜,不打搅你们了!”
宓语却是一阵风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便消失在街角,不见了踪影。
“不好意思,她这个人就这样,你别介意。”
陈思无奈地望着宓语远去的身影,歉然道。
“没关系啊,她很漂亮。”
林落雪由衷道。
她从小在大家族中长大,出入北海市众多上流场合,接触过许多名媛和贵妇,但是论身材、气质、样貌,她们都远不及宓语。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吃了个饭,约定好毕业舞会的事,时间也不早了,便挥手告别。
……
七月六日。
今天,是每年一度的高三毕业典礼。
上午九点,学校的露天足球场,已经聚集了好几万人,人山人海,气氛热烈,一片欢乐的海洋。
又有接近一万名学生即将离开北海七中,步入社会各奔前程,许多人的父母和长辈都亲自来到了现场,见证自己孩子毕业的一幕。
足球场一共八万个座位,从下到上分为三层,其中第三层是数目稀少的包厢,专门为身份显赫的人士准备,包括市教育局的官员,一些大家族比如江、林、范、商、孙等,他们的孩子都在北海七中就读,而且几乎都是毕业生中最顶尖、最优秀的那一批学生。
当时钟指向十点,毕业典礼正式开始了。
球场中的嘈杂和喧嚣消失了,一片肃静。
哗!
数千名少男少女,穿着正装,从足球场的两侧通道,如潮水般入场。
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人数虽然很多,但步伐整齐划一,没有引起任何混乱,在球场中心完美地阴阳交汇。
片刻之后,乐队奏乐,丝竹管弦之音在球场中飘荡。
毕业生们齐声歌唱。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这是诗经小雅中的鹿鸣之诗,在华夏古老的传统中,“鹿鸣宴”是为乡试后新科举人而设的宴会。在宴会上,长吏以乡饮酒礼,会属僚,设宾主,陈俎豆,备管弦,牲用少牢,歌《鹿鸣》之诗。
鹿鸣宴,也是北海七中每年毕业典礼上的最大亮点,许多学生甚至就是因为想要参加一次这样的典礼,才考入北海七中就读。
人们都说,七中的毕业生,如果错过了鹿鸣宴,将是青春中最大的遗憾。
陈思独自一人站在球场角落,看着以前的同学们朝气蓬勃、欢乐高歌,内心也不免产生一丝落寞。
他转身离开了球场。
洗手间,陈思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仔细想来,他的青春真是失败啊,记忆中除了工作赚钱糊口就是埋头学习,错过了太多的东西,并没有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
如今,连毕业典礼也没有资格参加。
在这即将过去的青春中,总要留下一件轰轰烈烈、值得回忆的事情吧。
他决定了,向林落雪告白。
无论结果如何,不留下遗憾。
……
舞台上,正在举行优秀毕业生的颁奖典礼。
七中的精英们,在万众瞩目中纷纷走上舞台,从老校长手中接过沉甸甸的奖杯,然后享受掌声和欢呼。
尤其是在历练赛中获得武者资格、为校争光的林落雪几人,更是被其它人簇拥着,成为全场焦点,散发夺目的光芒。
没有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