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着云有心,兔子当即从秋容怀里跳了出来,朝云有心跑来,而后就着他的腿跳上他面前的棋盘,棋盘上的棋子全都打乱,然后才在棋盘上面对着云有心,蹲坐下来。
秋容见状,眼睑直跳,爷,好歹是您来找七公子给你办事啊,您就不能悠着点?
云有心非但不恼,反是笑得很是愉悦,“看着”棋盘上的兔子,笑道:“你纵是要与我说话,我现在可也听不懂你想说什么,秋容,你来说吧。”
“是,七公子。”秋容赶紧走到云有心面前来,对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而后道,“照爷近段时日的情况来看,他这模样怕是一时半会儿是恢复不了了,但今日却是沈家二公子大喜之日,沈小姐叮嘱了爷要到场,但三刻钟前爷又变成这样了。”
秋容说完,也盯着棋盘上兔子看。
“我知道了。”云有心温温和和地笑着,“他这是怕沈姑娘生他的气,所以来找我挡着去。”
“呵呵呵呵……”秋容尴尬地笑出了声,“挡倒是不用七公子帮挡着,就是让七公子去替爷说说好话撒撒谎什么的,不然沈小姐要是真生气,那可就不好了,呵呵呵。”
秋容觉得自己真遭罪,早知道昨夜就不那么着急着赶回来了!他简直就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云有心边笑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自是不成问题,不过你总这般也不是办法,瞒得了一时又怎瞒得了日后那么多?”
棋盘上的兔子那本是高高竖起的耳朵在听了云有心的话后慢慢地耷拉了下来。
只听云有心又道:“既是如此,我便到沈府走一趟,说来沈小姐救了柏舟便是于我几人有恩,沈家有喜事,我自也当去送一份贺礼。”
秋容赶紧道:“秋容替爷谢过七公子!”
幸好是来找七公子,要是去找四爷的话,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儿呢!
*
今日的沈府,鞭炮红烛,红绫绸花,剪花“囍”字,好不热闹,但凡从沈府门前路过的人们,都会得到沈家下人发来的喜饼,百姓很高兴,尤其是小娃子们,还同大人们一样认认真真地朝发送喜饼的下人们道一声“祝贵府三公子与新嫁娘喜结连理”,让下人们乐呵地多给了他们一些喜饼。
不过,沈斯年答应了沈望舒不送帖子不宣张,是以沈府门前虽然炮仗红火,却是没有宾客前来道喜,旁处及路过的百姓觉得颇为奇怪,难免要私语一番。
但沈家人不在意,因为今儿个是个喜庆的日子,只要三公子和三夫人完完满满地拜了天地结为夫妻,外人怎么说,那都是外人的事情。
因为没有宴请宾客,只有府上十个手指头便能数得过来的下人而已,是以沈流萤并不忙碌,她只需要搀扶着沈望舒走到前厅,与方雨灵拜过天地,便好。
沈府的下人,除了清幽,无人见过沈望舒,是以当沈流萤扶着沈望舒来到前厅时,他们面上有着明显的震惊之色,若是在往日,沈望舒定觉无地自容,但今日他非但不觉自卑,反是温和地朝他们微微一笑。
今日是他的大喜日子,他不能躲在他的屋子里让雨灵姑娘只是与他喝一杯合卺酒便罢,即便没有宾客,他也要告知天地,他沈望舒,与雨灵姑娘结为夫妻!
所以,不管旁人如何看他,他都要从他的屋子走出来,让天地见证他与雨灵姑娘喜结连理。
沈流萤扶着沈望舒的手臂,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因紧张而紧绷着,她便在他身侧小声对他笑道:“三哥不要这么紧张,三嫂还没来呢,要是待会儿你和三嫂拜堂岂不是更紧张?”
沈望舒有些羞赧地笑笑,“好像我没办法不紧张。”
想到待会儿便要与雨灵姑娘拜堂,他不止紧张,便是心,都在怦怦狂跳。
长兄为父,沈斯年这会儿坐在高堂的位置上,他今日要做的事情就只有坐等,可看着沈望舒吃力地走来,他还是忍不住站起了身,急急走到沈望舒身旁,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模样,着急道:“望舒你可还好?若是不行,这堂就不拜了。”
“万万不可!”沈望舒赶紧道,“不能委屈雨灵姑娘。”
“好好好,不委屈不委屈啊,望舒你别动气。”沈斯年见着沈望舒着急紧张得面色变得愈发苍白,赶紧改口。
沈流萤嫌弃地推推沈斯年,“大哥,你就好好在你的高堂位置上坐着等就好了,别来给三哥添乱呗。”
“好好好,我去坐好,小妹你照顾好你三哥啊,望舒啊,要不要喝些温水?”
“哎呀大哥!你快去坐你的!”沈流萤赶紧将沈斯年推走了,尽管就在这么个不大的厅子里,沈斯年走了居然还一步一回头地看着沈望舒,那紧张的模样真是让沈流萤瞧着想笑,不由又低声对沈望舒道,“三哥,我瞧着大哥好像比你还紧张呢,真像他成亲一样。”
沈望舒只笑不语。
方雨灵还没有来,沈流萤趁这空档看了看厅子再看了看厅外,那个呆萌傻呢?不是交代了他今天一定要来的么,时辰也已经告诉他了,怎么都这会儿还没见他的人,该不是忘了?
这可是三哥的大好日子,那个呆货要是忘了,她一定好好教训他!
不过,沈流萤没有见到长情,倒是见到了云七云有心,还有长情身边的侍卫秋容,她本是要让管家大叔来替她搀着沈望舒,她去向云有心及秋容问问看长情可是来了,然就在这时,只听绿草那激动不已又兴奋不已的声音在厅子外大声响起,“新娘子来了——!”
沈流萤站稳脚,心道是待三哥拜了堂后再去问好了。
于是,她与众人一起,看向了厅门方向。
火红的嫁衣,因是量体裁衣,极为合身,同样火红的盖头挡住方雨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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