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俯身作揖,她回以一笑,脸庞虽秀色已逝,却意外地因这笑容,平白添了分楚楚动人的味道。
然后起身,玉翘毫无迟疑的向门边迈去,虽衣裳褴褛,却似乎依稀又能窥到,当年那可人姑娘袅袅腰肢如杨柳轻摆的娇媚。手悄悄握成拳,他垂眉深思,眼瞅着玉翘已至门边掀帘,那句话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如重新来过,你是否愿意嫁我?”
玉翘怔忡的顿住脚步,实没想过这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却问出如此儿女情长的话来。不禁回眸望去,意外地,他那犹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面庞紧绷着,看不透心思的深邃眼眸认真专注的盯着她,似乎她玉翘的答案,将会左右这位镇远侯未来的人生。
是自已的臆想吧!那镇远侯远远坐在那里,这已经坏了的眼睛怎能如此清晰看透他那么细微的表情呢?
“如重新来过,你是否愿意嫁我?”他又沉声问了一遍。
收回视线,玉翘轻轻摩挲着锦帘上精绣的那团嫣红的牡丹,颜色浓艳似火,却映不进她已黯淡满布的眸子里。
是了,如重新来过,她再也不要像今生过得如此悲惨,誓不让楚门上下再陷入风雨飘摇,如若有幸还能遇到这温厚男人,定还他这份恩情。至于嫁他,玉翘只怕是配不上他了......。
“如重新来过,今日侯爷对玉翘的储多照应,玉翘必结草衔环,断不敢相忘。”说完这话,她不再停步,手起再落,将那个脸上写满失望之色的侯爷挡在了帘后。
空气干冷而凛冽,肆意袭向她仅着单薄夹袄的身子,星月苍茫,暮色浓重,一切寂静的似在屏息以待着什么。想着那位镇远侯的慎重告诫,让她尽早快快离去,想必今夜的流春院定不太平。
如此一想,玉翘立即作了打算,还是及早回家躲过这一祸事,等明日再来求那秦惜月,趁还能苟延残喘,定要将工钱讨来才行。
前方突然传来凌乱琐碎的脚步及低低的议论声惊着她,玉翘本能的挪移到草丛中一棵高大的胡杨树后,稍许片刻,一行五、六人已近在咫尺。
为的女子裹着披织锦镶毛斗篷,头上插满珠翠,富贵之气扑面而来,她走路也不似寻常女子般轻移慢挪,倒显的虎虎生风。
“夫人,侯爷这次太过了,从晏京回来竟家门不入,直接进了这流春院,定是来找秦惜月那骚蹄子。”有人在絮絮叨叨。
“你确定侯爷进了这门?”那位夫人声音含着焦躁,带着份迟疑,“嬷嬷你若是弄错,惹恼了侯爷,这罪责可是不轻。”
“夫人,嬷嬷我打小伺候你,处处为你担着忧,这侯爷,确是到这来找秦惜月了。”那位嬷嬷拍胸脯打着包票,语带不平:“没有夫人家的扶持,侯爷能有今天么?现侯爷还想为那秦惜月赎身,纳来为妾,这置夫人与何顾?”
“如真如你所说,我定不让他们俩好过。”语带戾气,那位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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