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命令你,要朕。”
什么“只是来看一看他怎么样”,什么带被褥来,都不过是说服自己的借口罢了,真要想看他,想给他带被褥,不过是一个命令的工夫。
和秦不昼身体相触的时候,萧洛栩就知道——他渴望秦不昼,渴望到甚至只是皮肤相贴的一个拥抱就忍不住眼眶发烫。
他骗不了自己,他实在太想见秦不昼了,一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白日和王总管谈及秦不昼的近况已经是极限,他想亲眼看看他好不好。
但是尽管不知道秦不昼会不会原谅自己,萧洛栩也从不后悔自己做出的任何决定。
他生而为王,守护这个国家是他的责任。
“……”秦不昼看着萧洛栩,那些憋着的不爽,突然就如同漏气的气球似的“噗呲”就没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于是便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胸膛轻轻震动着,双手抬起怀中少年的脸,无奈说:“陛下这是何意?将我晾在一边,关进这笼子里数十日,突然跑过来跟我说让我要您……您在戏弄微臣么?”
他快不行了,少年乖巧温顺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
秦不昼用薄被把自己和萧洛栩裹在一起卷成了圆筒,在床上滚了一圈翻身压住少年,低头吻了吻他眼角。他已经有了反应是事实,要不要放过小皇帝要看对方的答案。
萧洛栩本来眼眶发红,被他一说耳根也开始泛红。
“陛下想要我?”秦不昼低声问,“陛下心悦我?”
萧洛栩一愣。
秦不昼故作委屈,一双金眸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声音带了些软软的鼻音:“陛下叫人把我关起来,不给吃饭,还命令我把自己给你,可是你又不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我好难过。”
萧洛栩:“朕心悦你。”
“没人教过我什么是喜欢。”萧洛栩轻声说,“如果见了你便欢喜是心悦你,如果患得患失、是心悦你,那,我该是心悦你罢。”当话音落下,他觉得灵魂忽然一轻,仿佛解决了一桩延续多少个世界的心事。
他说的很小很小,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却清晰地传入秦不昼耳中,让青年沉默起来。
秦不昼想像往日那样笑,可是在少年的注视下却怎么也勾不起唇角:“……可是,都说喜欢一个人,他想要什么都会给他。”
萧洛栩认真说:“江山不可以给你,”他皱了皱眉,“你没有能力治理,你实在想要……我可以教你。”
他不是舍不得。只是治理国家和军队完全是两种概念,秦不昼会带兵,却不是块治国的材料,他性子太直,懒得管那些弯弯绕,迟早得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斛州水患那次就是最好的例子。
父皇教导他为人处世,薛征桓教导他经世治国,秦不昼教他如何制敌。从没有人教过萧洛栩如何喜欢一个人,但他相信那是个美好的词,就像秦不昼带给他的感觉那样。
若是为了喜欢就把江山社稷送给秦不昼糟蹋,那他根本没资格做一个帝王,也没资格谈什么喜欢了。
萧洛栩抬臂圈住秦不昼的肩膀,手抚过他精瘦脊背上那些旧时的伤疤,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脸颊和鬓角:“除了这个,只要我有,什么都行。”
即便这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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