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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湄从冯家回来,卢文一路陪同,跟她聊了很久。
说起了药坊,卢文很激动:“老祖宗,咱们的麻醉药快要成功了。”
卢文依照薛湄的吩咐,一直在研究麻醉药。薛湄知道麻醉药的实验,也知道如何提取,但需要找到合适的,就要亲自做。
这个过程,要反复试错。
他们还要调高、调低培养皿的气温环境,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薛湄问过卢文,想不想改攻制药学,哪怕荒废了自己的医术也在所不惜。卢文思考了几天,又问过了自己祖父之后,给了薛湄肯定的回答。
他想要学制药。
他制的不是中成药,而是西药。
“什么时候用在小兔子身上试验?”薛湄问他。
卢文:“再过几日,我还有两个培养皿没得到结果。”
他把薛湄的词都学会了,而且也把薛湄严谨的科学态度学了去,一步不错。这主要得益于他的出身。
卢家本身就卖各种成药和药材。
成药有自家秘方,有些制造过程有三四十道程序,哪一道不规范,做出来的药都不对劲。
对药格外认真,认真到几乎刻板的地步,这是卢家世代相传的理念,也是卢文不用犯错,就会把此事奉为金科玉律。
薛湄去卢文的药坊看了看。
药坊还是很臭,因为青霉素还在提取和生产,全部来源于卢文这里。
卢文不想让人学了秘方去,故而一直都是亲力亲为,不肯要一个帮手。
薛湄夸奖了他几句。
“需要添置什么器材就跟我说。”薛湄道。
卢文道好。
薛湄没打算让卢文一个人做出一个制药厂,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实验室。准确的说,她需要人才。
卢文就是第一个实验室的人才,他的作用在将来。
回到家里,薛湄更衣梳洗,还没有来得及满足戴妈妈等人的好奇,也没顾得上回答“海带”的问题,隔壁隆庆公主府居然来了人。
来的,是驸马身边的管事。
“小公子腹泻不愈,孩子脸色都不对劲了。”管事急忙道,“请郡主救命。”
薛湄忙问怎么回事。
管事说,小公子前天晚上非要鸡蛋羹,可能是吃坏了,上吐下泻,闹腾了一夜。
昨日孩子拉了七八回,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郡主一直没回来,等您多时了。”管事道,“驸马请您快去看看。”
薛湄听出这话里有话,问道:“驸马?公主没请我?”
管事的顿时很紧张。
这管事倒也有点急智:“郡主,别管谁请您的,救命要紧!”
说罢,他真担心薛湄会把他打出去。
薛湄倒是很赞同他这个话。别管谁请的,病人最重要。
她喊了彩鸢,让彩鸢拎上她的行医箱,往隔壁的隆庆公主府去。
两府只隔了不到两百米距离,两户相望,却因为乔迁那天闹的不愉快,薛湄和隆庆公主没什么来往。
只比薛湄大两岁的隆庆公主,十五岁时及笄就下嫁了驸马,十七岁生子,现如今长公子三岁了,是个健康活泼的小孩。
薛湄跟着管事的到了公主府门口时,却被阻拦住了。
“公主不让人进,郡主请回!”拦门的,是公主的侍卫。
管事的:“……”薛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