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自己的理性。
她的不平和愤怒,消散无踪。
她含笑看着萧靖承。
萧靖承尴尬往床里面一滚,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屋子里沉默如水。
薛湄觉得此事有趣,忍不住偷笑;萧靖承有点难堪,就好像自己很猥琐似的,也忍不住恼羞成怒,捏她的脸:“不许笑。这个时候不害羞,还笑!”
“明明是你……为何我要害羞?”薛湄道,“不害臊的人是你呀,王爷。”
萧靖承:“……”
她不仅不娇羞,还要大大咧咧说出来,萧靖承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薛湄凑近,跟他耳语:“从前没这样过吗?你平时怎么打发自己的?”
萧靖承猛然推开她:“薛湄!”
薛湄不解了。
萧靖承二十五六了,在后世都算老大不小的成年男子了,又不是青少年。人的欲望,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这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
她后来才意识到,薛湄不是他哥们,他不是不好意思说,而是不好对薛湄说。
被他差点推下床,薛湄也恼了:“这是我的床。不是我到你家里轻薄你的,怎么你反而委屈了?”
萧靖承一败涂地。
这天,瑞王爷几乎是落荒而逃。
薛湄什么便宜都没占到。
后来她反思了下,发现他们俩不知道闹啥,两败俱伤,谁都没得到好处。
太子肺痨之事,慢慢消停了。
皇帝特意问了薛湄,她是如何治疗肺痨的,薛湄糊弄过去了。
卢家也问,薛湄就糊弄不了。
她拿出口服异烟肼给老太爷等人瞧:“就是这个药,它是治疗结核菌的。”
老太爷、卢殊和卢文都很吃惊。
特别是卢文,他问薛湄:“老祖宗,这个我们能制吗?”
“不行,这个太复杂了。”薛湄道,“我们一步步来,先从简单的开始。”
卢文还是很好奇。
卢殊则问薛湄:“老祖宗,您是靠诊脉确定的肺痨?”
薛湄颔首。
“您学了一年多,终于把诊脉给学会了。”卢殊道。
薛湄:“……”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她白了眼卢殊。
卢殊低垂了头,假装很恭敬,唇角微微翘了下,他的偷笑没有躲过薛湄的眼睛。
薛湄觉得顽皮的卢殊,比那种傲慢的卢殊要可爱一点。
薛湄说起了太子的病,又道:“瑞王爷去查了,太子此事乃是人为。可能是戚思然弄的,但是没有铁证。”
卢殊表情一敛:“真的?”
“只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因为那个传染给楚筠的妇人,是戚思然寻到的,庄子上的人见过戚思然。”薛湄道,“不过,人家也不是很确定。”
卢殊:“……”
他心中的轻松一扫而空。
一个人若有心为非作歹,学再多本事也是枉然。
卢殊很后悔自己教过戚思然那么多。
老太爷似乎看出了卢殊的心情,安慰他:“此事与你无关,她的老师也不是你。你只是朋友,并非传道受业的恩师。”
卢殊还是很难过。卢文难得没有打趣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