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们当中,很多人逢年过节时候应该都有把自家养大的土鸡拿到集市上卖钱、然后给孩子买点好吃的经历吧,”
“有。”
“是这样。”
“但都是几十元一只,能赚钱吗,”
“……”
气氛比刚才热烈了许多,莫天跃终于敢肯定,不是村民不想赚钱、而是他们根本找不到方法。虽然莫天跃横空出世、扮演了一次救世主的角色,但之前的表现有点不食人间烟火,所以很难令人相信。
想到这儿,莫天跃语气轻快了许多:“我专门研究过,把一只鸡苗养大、需要二十五元的成本,但在集市上却可以买到四十五元左右。也就是说,我们喂一只鸡,可以赚二十元。二十元确实不多,但如果我们喂十只、就是两百元,喂一百只、就是两千元,喂三百只,那就相当于我们种地一年的收入,而且沒有那么累。”
为了村民能够理解清楚,莫天跃特意避开一些专业术语,争取把话讲得更直白一些。
“你说得倒容易,可如果遇到瘟疫呢,一年岂不是瞎忙活。你家大业大,根本不再乎这点小钱。但对于我们來说,如果不种地,明年吃什么、穿什么,”
莫天跃耐心道:“我沒有不让你们不种地,即使是喂五百只,一个人就可以,对地里的收入影响根本不大。”
“再说了,喂鸡需要的所有资金,我今年负责免费提供,亏了全部算我的。你们只需要在家里抽出一个人专门管理就可以。”
“如果喂到最后鸡全部死了呢,那到时候即使不用我们出钱,可一个人的劳力就这么浪费了,”
我靠,什么玩意儿。要是以前,莫天跃直接就走,谁爱管谁管去。
“确实是这样,”莫天跃压下怒气勉强道:“但如果赚钱了呢,一个人的努力就相当于一家一年的收入。”
看到很多村民还在犹豫,莫天跃直接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愿意养的到村长那儿报名、然后从家里面选出一个人,我负责去县里面请专家过來给你们培训养鸡的知识;不稀罕养鸡的,我也不强求。但如果第一批人运气好赚到了钱,到时候别叽叽哇哇的乱嚼舌根,说莫新平家老二不地道,只顾着自己赚钱、根本不把家乡人的死活放在眼里。”
好不容易把话说完整,莫天跃起身离开。再呆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骂人。
有时候莫天跃想想也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他已经主动把所有的风险承担了下來,但依然有村民不买账。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滋味可不是一般的难受。
莫天跃不想当什么大善人,但在能力范围之内,如果可以让更多的人奔向小康、莫天跃何乐不为。
可惜的是,即便沒有任何私心,依然有人把莫天跃的善意理解成炫富。老一辈的还好点,可也沒觉得莫天跃是在帮他们,而是认为后者估计是在外面做了伤天害理的大事、所以才返回家乡准备为后代积累阴德。
韩俊一直坐在莫天跃的旁边,看到他说到最后连拳头都握了起來,可想而知对方心里是多么的气愤。
说实话,村民们这样的表现,韩俊也挺心寒的。这几天他一直东奔西走,为的不就是想让村民生活更好一点。
幸好经过莫天跃这一出,大部分的村民已经开了窍,冥顽不化的也就那么几人。
“大家静一下,”韩俊高声道:“刚才莫天跃的谈话,我相信你们听得很清楚。做人,千万别学白眼狼,不然和畜牲又有啥区别。”
“莫天跃是在外面是赚到了一点钱,可这世界比他有钱的海了去,这当中又有几个想着回家乡带领村民一起发展。远的不说,在我们村办煤矿的老板,他肯定比莫天跃有钱吧。但对方这些年帮大家做了些什么,我相信你们心里都有数。”
“我是去年才调过來的,我相信,莫天跃的事迹你们比我清楚。丰源村的希望小学你们知道吧,不多、二十万。可除了莫天跃,之前谁想到在那边修建学校了。而且我告诉你们,莫天跃在风沙县建了不止一所希望小学。”
顿了一下,韩俊继续道:“即使莫天跃这次回家乡投资真的是为了赚钱,可这又怎么了,至少他一心想着家乡的发展。你们自己出去问问,谁愿意把钱借给你们创业,并且亏了不用还一分钱。”
“都好好想想吧,贫穷不是我们的错,但现在有机会改变、你们却不抓住,那只能说是活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