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都不看好土鸡养殖,这当也有抱着靠养殖发家致富的人。
现在莫天跃需要了解的是,和杨虎有同样想法的占了多少。要是这份例达到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一,莫天跃不介意背着骂名再赌一次。
大不了失败了把赔偿的例提高一倍,莫天跃在心里嘀咕。如果这次半途而废,那以后再做什么项目,村民能响应才稀。
莫天跃也不是非得带着凤鸣乡的村民发家致富,可这边一是自己的家乡、二是莫天跃答应了韩俊。
老实说,如果没有韩俊的帮助,莫天跃在风沙县不可能斗得过金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莫天跃总不能丢下一个烂摊子让韩俊自己处理。
“二舅,你先打扫一下鸡舍的卫生,我过几天再联系一批鸡苗。至于这次损失的费用,我统计好了再拿给你。”
“拿什么拿、才几千块钱,你别让我骂你。”
莫天跃笑了笑不再坚持,对方和自己的母亲是兄妹,这点钱还真不算什么。
“我还有点事,你别太累了,有啥困难打我电话。”莫天跃起身告辞。
“吃饭再走,你弟弟昨天去山里捉了一只野兔、足足六斤,这玩意现在可不多了。”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离晚饭时间也不远,莫天跃‘恩’了一声道:“我出去逛逛,一会过来吃。”
“去吧,”杨虎笑道:“喜欢怎么吃,我让你舅妈做。”
“红烧,”莫天跃回了一句。他的本意不在于吃什么,而是如果不答应的话,杨虎心里估计会有疙瘩。
在外面混了这么些年,见惯了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故而对那些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莫天跃总是小心翼翼的维持这份感情。
在杨虎儿子杨青的带领下见识了对方的战利品后莫天跃来到外面,打量四周的农舍,莫天跃没来由的一阵亲切。
“二哥,村里的人都说你在外面挣了大钱,究竟有多少?”杨青好道。对这个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表哥,杨青眼里全是崇拜。
“关心这干嘛,好好读你的书。听二舅说你成绩还不错,争取考一个重点大学让你爸乐呵乐呵。”
“乐啥啊,”杨青撇了撇嘴:“要不是读书的费用全是你出,搞不好我现在已经在某个工地搬砖了。”
“观念不一样而已,父母无论怎么做、在他们眼里都是为我们好。你可以不接受,但千万别埋怨。”
“知道了,”杨青没好气道:“你也没我大多少,怎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有吗?”莫天跃回想了一下,貌似还真是这样:“人是不老,估计心老了!”
“说点你在学校的趣事,让我也感受一下学校的生活?”莫天跃换了一个话题。
“你不是读过高吗?”
“我们那时候多乖啊,校园生活哪有你们现在这样丰富!”
杨青‘哦’了一声,作为全校成绩排在前十的存在,杨青的业余活动其实不见得莫天跃精彩,但他还是挑了一些有代表性的事件讲述出来。
随着两人笑声的增加,杨青也找回了小时候跟在莫天跃屁股后面去河里抓鱼的那份熟悉,之前的陌生感一去不复返。
“走,带我逛逛,好几年没过来了。”
“还不是那样,没啥看头。”说是这样说,杨青还是率先迈开了步子。
走在乡间的小路,莫天跃心情宁静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故而在莫天跃眼里,城市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夏,远远不小村庄的烽烟缭绕、花香鸟语。
“莫新平家那小子这次把我们坑惨了…”
两人走到河边的大榕树下,围着石桌下象棋的村民之间的闲谈,引起了莫天跃的注意。
“可不是,”看到莫天跃,几人的谈话非但没有终止、反而变本加厉:“当初说的多好听啊、跟唱的一样,可结果呢?”
“人家是大老板,当然能说会道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替他挣钱。”
“我表弟家的孩子年初是被他二哥花言巧语骗进了传销组织,两老奔波了一辈子,辛辛苦苦存下的一点家底全部打了水漂、还欠了一屁股债。”
“这年头,不是亲戚不害人!”
“想害别人他也害不了,除了自家人,凭几句话、谁会相信他。”
“是,还一只鸡赚二十五。这下好了,三万啊,得种多少季苞米才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