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气坏了,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困兽,眼睛里布满血丝,大声的喝令着手下往前追赶,吴班几次想劝阻杨仪,但欲言又止,因为他看到杨仪分明已经杀红了眼,仍然沉浸在之前埋伏西凉军没有成功的阴影中。
当时吴班伏兵的任务本来是将魏斌的骑兵队伍围住,可没料到对方根本就不上当,远远的以骑射应对,后来索性将西凉骑兵与步军隔开,然后倾巢而出,试图全灭对方的主力步军,却没料到对方的骑兵居然敢冲过猎猎燃烧的障碍物强行进入包围圈,然后对方可怕的战车聚集在一起朝着同一个方向一起发射,硬是射出了一条由尸体堆积而成的通道来,然后这些骑兵左右护住步军往出口逃出,每次他们想封死这条出路,都被两侧掩杀的骑兵冲乱阵型,稳住了通道的宽度。
杨仪一度看到这些骑兵的头目,大概就是那个叫魏斌的将军,无比勇武,胯下的坐骑好似神驹一般,一蹄都能踹翻一个士卒,却能不阻碍多少速度,实在是令人可怖,战到最焦灼的时候,此人居然下马冲入虎步军阵中,仅凭一对肉掌上下翻飞,杀的周围几十步内无人敢接近,而他的马也不甘示弱,像怪物一样在士卒群中横冲直撞。按说这支骑兵如此精通骑射之术,而主将却反其道而行之,也不人马合一了,而是人马纷飞。
在对方冲出自己的包围圈后,杨仪哪里甘心,命令虎步军士兵紧追不舍,这时对方的骑射本领又施展开来了,基本就是自己的人快要追上了,就被对方骑兵一通骑射给逼了回去,西凉的骑兵也不深追,只是掩护一下,叱骂两句就继续护送前面的步军了,搞得吴班的人灰头土脸的,却还是被杨仪逼着继续往前追赶。
杨仪看到吴班的脸色了,解释道,“元雄,不是我故意如此,而是对方已经被我们消耗了很多精力,此时不趁机追击,放他们溜走,就不知道他们跑到哪去了。”
吴班见杨仪主动解释,也就开口道,“威公,我倒不是怕辛苦,而是士卒们已经作战了大半天了,实在人马困乏,这样下去怕是大家受不了。”
杨仪苦口劝道,“元雄,姜维大人在前线作战,压力很大,我们在雍州坐镇,一定得守好此地,而不能让姜大人的心血白费了啊。你想想,雍州北部几个郡县也有西凉的余部作乱,我料这主力应该不会再攻击长安了,而是会往北逃窜与那支偏师回合,一旦就这样放走他们,不知道他们会将北部闹成什么样子。”
吴班疑惑道,“安定郡和冯翊郡多是山地,城池也都较小,他们为何要在那里呢。粮草对他们来说是个大问题,去那里可没什么好下场。都不用我们去平定,自己就会粮尽而退了啊。”
杨仪眼睛转了转,说道,“元雄,听你这么说倒提醒我了,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绕过长安去潼关呢?”
吴班摇头道,“潼关有近万的重兵防守,应该不可能,去了就是等于自寻死路,搞不好他们是要去河津?”
杨仪点了点头,“很有可能,目前河津和蒲坂津渡口虽然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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