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种可能都有,也可能是其他我们根本猜测不到的原因。谁知道呢?”
战行川不喜欢律擎宇,所以对他受伤,也沒有什么同情心。
“其实他原本是能够安全离开的,当时是他第一个发现不对劲儿,而且已经跳下去了。那个临时搭起來的台上布置了很多电线,是我穿着高跟鞋,走路不方便,而且又被那只羊给缠住了鞋跟,所以才在原地团团转。灯砸下來的时候,他把我按在身下,算是替我挡了一劫……”
说到这里,刁冉冉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复杂。
她知道,律擎寰和律擎宇有多么恨刁冉冉,又有多么爱刁冉冉,但是那个女人是刁冉冉,而不是她。他们两个现在都已经很清楚,她是个冒名顶替的假货,不是原本的那个刁冉冉,可律擎宇还是毫不犹豫地压在了她的身上,这份恩情,她不能不感激。
“嗤,有什么感动的,这件事说不定原本就是因他而起的。”
战行川不以为意,依旧冷嘲热讽着。
“可是那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那你怎么解释白诺薇出现在那里?难道一切都是巧合?”
刁冉冉也有些不乐意了。
“你也说了,是她去找你嘛。那她找你都说什么了?不会还是为了打胎那件事吧?都这么久了,她还真是耿耿于怀呀…”
战行川摸摸鼻子,对于女人在某些时候,某些事情上的执着,感到无限感慨。
她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她告诉我,我家真的快破产了,问我能不能想办法。我猜,她所谓的办法,就是让我去求你,让你帮忙令刁氏渡过难关。”
他挑眉看着刁冉冉,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呢,想要我这么做吗?”
刁冉冉再次摇头。
“并非我不孝,也并非我女生外向。我只是很清楚地知道,不值得。不值得再为刁氏烧钱,更不值得去管他。刁氏现在不是经历一个难关,而是已经病入膏肓,进入濒死状态,药石无效了。”
这个“他”,自然就是刁成羲了。
她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一个情|人不断,挥霍无度的男人,到了这步境地,还在盘算着怎么样从女儿的手中骗到亡妻留下的钱财,当真可耻。
“可是如果我们身为子女的什么都不做,岂不是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战行川用手按着下巴,沉吟道。
他倒是不在乎那些所谓的评价,只不过,做人还是稍微留有一点儿余地比较好。刁成羲这种年纪的商人,可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在这种时候,自己真的一点儿姿态都不做出,说不定以后会惹來不必要的麻烦。
“我会想一个办法。不过,我不敢保证,所有的人都对我的办法满意就是了。”
刁冉冉咬咬牙,心里已经呈现出了一个渐渐清晰的计划。
“哦?这样的话,那我拭目以待。”
战行川说完,快速地去冲了个澡,然后回來上|床睡觉。
等他关掉灯的时候,才发现刁冉冉居然还沒有睡着,他还以为她肚子疼,早就睡着了呢。
“怎么还不睡?疼?”
战行川把手伸进被窝,轻轻按在她的小腹上,顺时针揉了几下。
刁冉冉拍开他的手,她还记着,之前他对自己有多么凶狠,她可是个记仇的人。
“我只是有点儿害怕,如果我失败了的话……可能会一无所有。”
主要是,那笔钱是秋境留下的,而且是留给刁冉冉的。她只是秋境的“另一个”“见不得光”的女儿,如今却要贸贸然地使用她的遗产。虽然,她从头至尾都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是单纯地想要保住刁家的多年基业罢了。
“怕什么,有我。”
战行川打了个哈欠,并不怎么在乎她的担忧,因为他觉得她是在杞人忧天。从一开始,他看中她的都不是钱,有沒有都无所谓。
“不过,要是成功了的话,我就有足够的资本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想想就有些激动啊。”
她的双眼放光,看着天花板,兴奋地说道。
战行川翻了个身,用手臂搂住她。
刁冉冉挣扎了一下,刚要妥协,忽然间,从楼下传來一阵阵手机铃音。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是谁。
战行川低低骂了一句,但还是爬起來,下楼去帮她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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