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成羲一把推开白诺薇,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和她四目相对,试图用眼神对她试压。
可是,令刁成羲感到出乎意料的是,刁冉冉根本就不怕他的视线。
他也不想想,她整天和谁生活在一起,如果说人的眼神也能杀人的话,那么战行川早就把无数个人千刀万剐了。每天和战行川朝夕相对,刁冉冉早就对各种冷酷眼神视若无睹了,也算是练就了一身的铜皮铁骨。刁成羲这种愤怒有余,威严不足的目光,根本不能对她造成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伤害,更别说施加压力了。
所以,她不仅沒有流露出恐惧的表情,更不要说吓得当场求饶了,甚至,她还本能地挺起了胸膛,站得笔直,用比刁成羲还要傲气的眼神,瞪了回去…
这种表情,这种反应,和当年的秋境真是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刁成羲只要一闭眼睛,好像就能看到秋境的那张脸,美丽,倔强,骄傲,永远对他不屑一顾,让他觉得自己可笑又渺小…
“你还真是……”
他狠狠咬牙,讨厌极了刁冉冉那么那么像她的母亲。
“……冥顽不灵…看我今天不打得你求我…”
刁成羲大怒,要是刁冉冉肯主动低下头,说几句软话,好话,他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可是,谁让她根本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百般挑衅他,质疑他的权威,那么,就怪不得他要动手教训她了…
“呵,你不是嫌我來这里丢你的人吗?看你这位千金大小姐挨打丢人,还是我丢人…我看,你也是该学学规矩了,以免娘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成羲,你清醒清醒吧,这么多年养了这么一条白眼狼,看呐,现在以为嫁出去了,就敢和你对着干了,再过几年岂不是要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你再护着她又有什么用,她反而要咬你一口呢…”
站在一旁的白诺薇趁机煽风点火,低声说了一句,就十分聪明地躲到墙角去了,以免被殃及到。
被她这么一怂恿,刁成羲也似乎丧失了理智,更何况,他原來宠着惯着刁冉冉,多半也是因为他这么多年來都沒有其他的孩子,她是自己唯一的孩子。虽然是女儿吧,可也是一直娇惯着的,难免溺爱一些。如今,情况不同了,他确定自己又能生了,白诺薇还年轻,就算她不能生,外面也有大把的女人能生,他才五十多岁,少说还有十年的时间,要是能再生个儿子,那么刁冉冉就一点儿也不娇贵了。
这么一想,刁成羲居然就真的伸出了手,眼看着要照着刁冉冉的脸打下去。
“你要是不怕战行川和你拼命,你就打下去试试…我怀|孕了。”
刁冉冉退后一步,恶狠狠地说道。
刁成羲果然愣了愣,手顿在了半空中,似乎真的有几分忌惮。
“骗谁呢?你才结婚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怀|孕了?再说了,老子打孩子天经地义…就算你怀|孕,你居然敢顶撞父亲,挨打也是自找的…打她…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白诺薇眼看着刁成羲犹豫了,立即尖着嗓子,在一旁撺掇着。
“说得对…”
刁成羲咬着牙,手又要往下落。
刁冉冉见他竟然真的不管不顾地要打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怕他下狠手,伤及腹中的孩子,立即想也不想地退后,同时抬起两只手,不去挡脸,反而挡住小腹。
“嘭…”
紧要关头,有人从外面一脚踢开房门。
球锁都被踹开了,活动了几下,“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砸出來一片浅浅的坑。
來人是一脸气冲冲的战行川,他走进來,皱眉问道:“我敲了好几下门,怎么沒人开?”
他其实是故意撒谎的,他根本就沒有敲门,只是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从外面听见了白诺薇的那一嗓子。
白诺薇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大声喊着,是想要把刁成羲的火气给撩起來,让他好好地教训一顿刁冉冉。哪知道,由于音量太高,竟然让站在门外的战行川都听见了。不远处的灵堂里还不停地播放着哀乐,要不是她声音太大,他还真的不一定能够听得清房间里面的人在说着什么。
“在做什么?你这是要打我老婆吗?岳父大人。”
战行川走到刁成羲的面前,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脸上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虽然口中称呼着他为“岳父大人”,不过,他的表情看起來,却一点儿都不像是在看向长辈的样子。不仅如此,战行川的手上暗暗使劲儿,刁成羲的连胳膊带手整个一条手臂顿时疼得不得了,他的五官皱起來,半截身体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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