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残忍的话,简直是致命。
醉艾艾呆在那儿,感觉卫枭很残忍很残忍的往她的心口处扎了一刀。
她痛,痛得鲜血淋漓,痛得无法呼吸,却是偏偏无力将这刀给拨出来。
她不清白了,她被卫枭肆意践踏了,她就是一个破鞋……
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往下流。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已经不再是以往那冰清玉洁的醉艾艾。
她也想过清清白白的做人,清清白白的恋爱,将自己清清白白交给自己所爱的、也同样爱自己的人。
可是,这一切,已经不可能了,所有的人,都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提醒着她。
她无声的哭。
为自己所受的种种不公与委屈而哭。
她这辈子,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她躺在那儿,不动也不再挣扎,由得眼泪不成线的顺着眼角流。
白色的床单上,很快就浸染上斑斑泪痕。
卫枭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
那一头海藻般的黑发铺散在白色的床单上,带着一种强烈的色彩冲击,那一张漂亮精致的小脸,沾染了泪痕。
这样默默掉泪的醉艾艾,带着几许楚楚可怜的意味。
卫枭看着,心中更是难受。
在他瞧见醉艾艾手中的戒指时,他是暴怒,心中难受得找不到出气的地方。
他故意拿话刺她,故意用这样难听的话刺她。
既然他不好受,她也别想好受。
现在,他做到了,他不好受,她也没有好受。
可是,为什么,看着她这样伤心欲绝的哭泣,他心中的焦灼烦闷,并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更难受了。
“别哭了。”他粗声暴气的喝着她。
他伸着手指,试图抹去她眼角的泪。
可她的泪,就如决堤的海,根本就收不住。
他只能毛手毛脚的,抓起床单的边角,替她擦着泪:“好了,你别哭了,我也不这样说了。”
这其实也是变相的下了软梯,他在服输。
醉艾艾沉浸在她的悲伤中,对卫枭的话,不理不睬。
直到他拉着她的手指,试图将她手指上的戒指给取下,醉艾艾才惊觉过来:“你干什么?”
“摘了,丢掉。”卫枭理直气壮的回答,继续拉了她的手指,试图将戒指给取下。
“不要。”醉艾艾拒绝着。
“凭什么不。”卫枭答:“醉艾艾,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容忍,你的手指上戴着别的男人送的戒指?”
他的语气,这样的霸道,这样的理所当然。
醉艾艾紧紧的蜷了手指。
这是乔云中送她的,这是乔云中的一颗心,她怎么能这样轻易的就丢掉。
她紧咬下唇,死死的蜷了手指,不肯让卫枭得逞。
她的手指,几乎都被卫枭扭得要变形,她仍旧固执着,以这样一种方式对抗着卫枭,不肯轻易的妥协。
“卫枭,有能耐,你就拿刀将我的手剁掉。”她以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傲然面对卫枭。
卫枭呆了。
他看着被自己生生捏在手中的手。
似乎她的指头,险些被他扭断,可她依旧固执的坚持着,不肯让他轻易的摘下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