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以后就有关系了,和为师走吧。”鬼面人一手抓过了她怀里的还在哇哇哭的小公主,语气越加森冷。
“你别伤害她。”颜千夏伸了手要夺孩子,鬼面人却突然发现情况不对,这孩子的身子很软,软得像个——枕头——
鬼面人用力丢掉了枕头,猛然伸出大手来抓颜千夏的肩,就在这时,他突然眼前一黑,手握了个空,人往前栽去。
他忘了,颜千夏是他精心调教出来的高徒,更不知道颜千夏从毕老前辈的书里学到了更玄妙的东西。
有些人就是可以气死人,明明接触这些奇门遁甲的时间很短,却因为具有天赋,成就远在别人的想像之外。
鬼面人被颜千夏的迷雾放倒了。
颜千夏才从衣裳里拿出了一个气囊,一按压,就有了类似婴儿的哭声,怀里的孩子,也不过是个小布娃娃罢了,用明黄的小被子包得严实,脸也遮住了,暗室又暗,才让鬼面人上当。
她并没有立即放出信号,让慕容烈带人冲进来,而是跪坐下去,颤抖着摸开了鬼面人的面具,面具下是陌生的脸,她的手指沿着鬼面人的发际轻轻摸索着,那天衣无缝的人皮面具,几乎让她忽略。她捏着面具贴合处,缓缓地往下揭着,心越跳越快,那长年遮于双重面具下的绝世容颜已带了不健康的苍白颜色,那又狭长的眼睛,浓密的长睫紧合着,高挺的鼻梁,紧薄的双唇……
她曾经迷恋不已的池映梓,池大人,她的全部的希望和依靠。
“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你明明知道……我多想和你走,池映梓,你对我的那些,都是假的吗?我为你唱的歌呢,回不来了吗?池映梓……”
她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突然间就头痛欲裂,眼睛也痛得像被利刃在狠剐,却一滴泪都掉不出来。她猜过一千次一万次鬼面人就是池映梓,可又一千次一万次地自我否定,不想让这残忍的真相撕痛她的心。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利用她,唯独池映梓不可以,她不能忍受!她宁可不知道真相,也不想再看到他的脸。
“我想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拿我为诱饵,你拿我作药人,你把我的心踩在脚底下……而且你也可以少受些苦……”她的双手滑到他的脖子上,猛地用了力。
“舒舒,放手!”头顶上的暗门轰然打开,慕容烈跃了下来,一把抓住了她。
颜千夏慢慢地站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池映梓被暗卫们用铁链锁住手脚,还在脖子上也拴了一根手臂粗的铁链。
他是慕容烈最头疼,最可恶的敌人。捉到他,等于把碧落门握在了手里,若能为已所有,那是天大的好事,就算不能得到碧落门,慕容烈就得问出召集他们的办法,一举消灭。
这几日来颜千夏不眠不休地关在屋子里,明里看,是在研究小公主的病情,可实际是在配制可以让池映梓都无防备的药味,然后涂抹到了自己的脸上,发上,手上,只要他碰到她的身体,药就会迅速通过他的皮肤钻进他的血液,让他昏迷。
而这个过程也非常短暂,所以在半柱香之内,必须把他锁起来,以免他苏醒。
“年锦,你带人经秘道回宫,把他关进冰寒暗牢,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暗牢。”慕容烈握住了颜千夏的小手,沉声说道。
“慕容烈,答应我,不要上大刑。”颜千夏轻轻说了一句,伸手掩住了脸。
那一日,她为他哭干了眼睛,这一日,却亲手暗算了他,把他推进暗牢,走向死路。
他和她已经是敌人了。
“舒舒,我要给你记上一功。”慕容烈把她抱了起来,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眉眼舒展。颜千夏向他建议的时候,他还不想相信,若鬼面人在京城,那千机在追杀的又是谁?可是颜千夏愁眉不展,又意志坚定,他只好随她一次,若抓不到鬼面人,也算是让颜千夏放心一些,免得她寝食难安的。
“我不要记功,你不要给他上大刑,你还没有答应我。”颜千夏放下了双手,看着他说道。
“你还在想他?”慕容烈沉下了脸色,扣住了她的小脸。
“你别胡说,我就是不想看他死得太难受,你成全他一次。”颜千夏要推开他的手,可他却扣得太紧了,炽热的唇很快就压了下来,狠吻着她的唇瓣。
“舒舒,你的心里只能想我,其他人的影子都给我抹去,一点都不许留。”他用力把她往石壁上摁去,大掌掐得她的腰都快断了。
“唔……”颜千夏被他弄得无法呼吸。
“舒舒,晚上我好好赏你。”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小嘴,额头抵在她的额上,低喃了一句。只要池映梓死了,颜千夏心里将不会再有那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