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融合在一起。
池映梓紧抿了唇角,死死地盯住了慕容烈,“你也是男人,居然让女人为你挡剑,若你现在就死在我面前,我保证好好放她回去。”
慕容烈深吸了一口气,手撑在地上,慢慢站了起来,然后向颜千夏伸出了手,“来,舒舒。”
颜千夏站了起来,抱着他的手臂,仰头朝他看着,“慕容烈,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闯进你的生活,如果不是我来了,你还是慕容烈,你会完成你的梦,都是我的错,我还总责备你,逼你和我走……”
“你错了,是我自投罗网,心甘情愿。天下江山虽好,不及你一笑。”他低柔地说着,伸手拉开了她脸上的锦帕,眼神柔软地落在她的脸上,“原来你是这样的,很好,可惜晴儿不在这里,否则我们三个,也算是团圆了。”
“笨蛋,我的脸一点都不如颜千夏漂亮……你还追上来干什么?你为何一口就咬定我是我?”颜千夏踮起了脚,脸在他的脸上轻轻厮磨着。
“若连你都认不出,岂非是辜负你为我流的这些泪。”他染了血的手掌摸过了她的脸,低低地说着。
“够了,你们滚吧。”池映梓被他二人旁若无人的态度激怒了,把剑用力一掷,那剑在空中划出了银亮寒冷的弧线,深深没入了树干之中。
颜千夏没理他,只抱着慕容烈的腰小声说道:“慕容烈,我们就在这里玩几天吧,我们可以钓鱼,可以捕虾,可以烤地瓜,可以采蘑菇,在这里看水看山,看日出日落。”
池映梓已怒不可遏,大步往湖中奔去,他也不经水下的铁笼入密地了,直接从广袤的湖水上往前跃去,脚尖落在湖面上,有巨鳄跃起来,擦过他的鞋底,又落回水里……他越去越远,很快就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之外。
慕容烈慢慢地盘腿坐到了草地上,勉强运功调息。颜千夏去找了点止血的草药来,给他敷在了手掌上。
“你的胸口……”他低声说着,轻轻揭开她的衣衫,剑锋扎进的地方,血肉模糊。
“疼吧。”他从她的掌心拿了草药,在嘴里嚼了,给她敷上。
“慕容烈,你会死的。”颜千夏抱住了他的肩,嚎啕大哭起来,“你傻啊,为什么又追出来?你让千机来,你让年锦来,你让他们来好了,你自己跑出来干什么?你不知道我根本治不好你吗?池映梓不肯救你,现在怎么办?”
“他们来,我如何能放心?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晴儿的娘亲。”他温柔地说着,手指擦过她的眼睛,抹去她的眼泪,“别哭了,让我好好看你……你的眼睛,呵呵,真不习惯……说变就变了。”
“不好看是不是?”她抬手在脸上乱抹了几下,轻声问道。
“嗯,凑和着看。”他低笑起来,手指停在她的嘴唇上,然后轻轻拧了拧,“不许再叫我乌龟,知道男人什么样才叫乌龟吗?戴绿帽子的才叫乌龟,你给我戴了吗?”
“我……那个不算……”颜千夏想着她和池映梓那样的激|情,立刻否定掉了。
“嗯,再有下回,我真会打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子是金贵的,只属于我的,不可以让别的男人看到,更不能让别人碰到。”
“知道了。”颜千夏跪坐起来,抱住了他的肩,把脸贴到了他的脸上,柔软的唇滑过他的脸,亲吻到了他的眼睛上。
“慕容烈,我爱你。”
他的呼吸紧了紧,沉默起来。颜千夏一瞧,他又睡着了。她轻轻地扶他躺下,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拉起了已经撕坏的披风盖在他的身上。
清风拂过了湖面,她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太阳。有片乌云慢慢地飘过来,挡住了阳光。
慢慢地,天黑了。
慢慢地,星星出来了。
慢慢地,他醒了。
颜千夏的腿已经酸得没了知觉,她低下头,看着他勉强笑着,“你睡醒啦?”
慕容烈翻了个身,刚想让她躺到了自己的身边,她的肚子咕噜叫了几声,惹得他低笑起来,“原来饿了。”
“是啊,好饿。”
“捉鱼?”他指着小湖,低声说道。
“不能,有鳄鱼,凶着呢。”颜千夏连连摇头,他现在不能用武功。
“无碍。”他站了起来,颜千夏连忙拖住了他,小声说道:
“我不爱吃鱼。”
“那……”慕容烈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到岸边的小树林里,隐隐有鸟啾鸣,“那去猎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