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瞳点头,秋歌让他做的事,让他说的话,他就会照说照做。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秋歌和千机这样对颜千夏好,可是秋歌让他帮的人,他一定帮。
慕容烈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挥手让绝瞳下去,“去吧,把池映梓的事办好。”
绝瞳出去了,慕容烈又低头盯着折子看了好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只去想颜千夏昨儿晚上在湖边说的话了。
她真的是吃醋?
还是按她说的,她想当主子,当娘娘?
“皇上,皇后娘娘请皇上前去用膳。”顺福在外面轻声说了句,没敢进来,他还没去领鞭子呢,就巴望着慕容烈睡醒之后忘了这事。
慕容烈抬起头来,往窗外看,秋歌已经和绝瞳走了,颜千夏正瞪大眼睛往这边张望着。一身鹅黄色的锦裙,越加衬托得她娇柔艳丽。
这张脸不是她的脸,慕容烈倒有些想看她取下面具之后那天然去雕琢、如玉般光滑的小俏脸了。
“让小五进来。”他淡淡地说了声。过了一会儿,颜千夏就微提着裙摆进来了,给他福了福身子,不待他说平身,就快步走了过来。
“没规矩。”他拧了拧眉,却没再继续斥责她,只让她到自己的身边来,给他揉揉头。
“皇上,奴婢晚上不想睡在地上,你赏我一张小床吧。”她一面给他揉,一面提要求。
“小小奴婢,跟朕提要求。”他轻斥一声,拉住了她的手,本是想甩开的,不知怎的,抓着这柔软的小手儿,又心神荡漾起来,就在掌心里把玩着,右手却提起了朱砂笔,在折子上批示起来。
“皇上,这个字念什么?”颜千夏也勾着头,往折子上看,上面有个字很复杂,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该怎么念。
“谁许你偷|看的?”慕容烈手掌用力,捏得她骨头都要碎了,连声娇呼。
“好痛!”
“不守规矩,有你痛的时候。”慕容烈冷斥一声,放缓了力道。颜千夏抽回了小手,揉了几下,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奴婢这是好学。”
“你好学?”慕容烈好笑地扭头看她,她正睁大了眼睛,冲他点头,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让他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
“那你说说,这个事要怎么办?”他把折子递过来,半是试探,半是玩笑。
颜千夏接过了折子,快速扫了一遍,除去几个太过潦草以至认不出的字来,大意看懂,是在说吴国不如魏国有钱,现在边境战事久攻不下,如果再拖久一些,只怕军饷粮草之事跟不上。
“皇上可以就地取材呀,魏国人天生经商有道,爱做生意,既然粮草从吴国运过去来不及,就取之于魏国,用之于魏国呀。”颜千夏放下了折子,快速说道:“魏国的东西卖不出来,会发霉,发烂,商人也会发愁的,皇上把经商的通道全都给他们堵上,让他们急,到时候再让吴国商人前去购买就好了。”
慕容烈深深地盯着她,这些东西他也知道,只是试她而已,没想到她一个小小侍女,也能想到。
“皇上,黄酒温好了。”顺福在外面轻轻叩了叩门。
颜千夏连忙往外跑,步子和语气都欢快快,活泼泼的,“我来端。”
她冲顺福笑了笑,接过了托盘,上面托着青瓷的酒壶,一只青瓷花的小酒碗儿,酒香扑鼻,让人心醉。
颜千夏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美少女战士啊,为了爱情,为了女儿,她豁出去了!她快步走回书案边上,把托盘放下,端起了酒壶,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顿时酒杯里琥珀光影轻晃,香气诱人心脾。
黄酒好,黄酒暖心暖胃。她笑眯眯地举起了酒杯,递到他的唇边。
慕容烈低眼看了看酒杯,然后抬眼看着她,沉声说道:“你喝。”
颜千夏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他这是……怕她下毒?或者,让她当试毒的人?她缩回了手,一仰头,把酒倒进了嘴里,黄酒真是好东西啊,顿时喉咙和胃一起辣了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把酒杯放下,小声说道:“奴婢再给皇上拿只干净杯子来。”
“不必,你把这壶酒喝光。”他抬了抬下巴,沉声说着。
颜千夏更委屈了,端起了酒壶,看了他一眼,心一横,对着壶嘴儿就猛地灌了起来。一壶酒光了,她丢下壶就往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去。
慕容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的小脸,直到她软软地滑到了椅子上,才低下了头,继续批折子。黄酒本就是为她温的,昨儿晚上在湖水里泡过了,一晚上她的手脚都冰冰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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