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酿的酒,皇上品品。”她抬起素净的手,给他倒了杯酒,走到了他身边,递到他的面前。
慕容烈伸手接了,闻到了她身上的花香,露出些许讶色,“皇后这是用了什么香?如此清新沁脾。”
“只是一些寻常花草,熏了熏衣裳。”颜殊月柔声说着,抿唇一笑,神态显得愈加温柔。
“嗯,坐吧。”慕容烈把酒杯放下,目光投向宫婢端到桌上的小菜。她一向会做菜,味道也可口,只是他如今甚少前去品尝。
“皇上国事繁忙,臣妾也无力分担,只能为皇上做几道小菜,尽尽心意。”她夹了菜,递到了慕容烈的嘴边,他却只抬头看了她一眼,惹得她有些心慌,连忙缩回了手,怯生生地说道:“臣妾逾越了。”
“无碍,皇后就坐下来,陪朕用膳 。”慕容烈起了身,走到桌边坐下。颜殊月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快步走了过来,坐到了他的身边。
花药酿的酒,很是清甜,慕容烈之所以立殊月为后,就是觉得她性格温婉,不争不吵,所以对她的态度虽然不如初婚时那样亲密,也算是尊敬有加,不许后宫任何人冒犯于她。
二人对饮了几杯,颜殊月的脸色开始变得沱红,声音也更娇软了,身上的香味儿和酒香交织着,越来越浓烈。
她只觉得这是那个方子的作用,让她变得美一些了。她已经在自己宫里的宫婢身上试过几日,她们也是她这样的变化,肤若凝脂是次要的,关键是如桃花般的粉嫩光泽,还透着香味儿。有买到方子的嫔妃们也在用这个,只可惜她们见不着皇上。
颜殊月自以为得意,忍不住伸手在脸上轻抚着,向慕容烈投去一记媚眼。
不料慕容烈却拧了拧眉,很是直接地问道:“皇后,你眼睛疼?”
颜殊月的笑容僵住,尴尬地别开了视线,埋头吃饭。这气氛有些压抑,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心思有些恍惚,筷子都夹到酒杯里去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伸了手,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袖子,小声说道:“皇上,近日很宠爱那位小五姑娘,不如就封个美人,让她跟在皇上身边侍奉吧。”
“再等等。”慕容烈扫了她一眼,平静地说了句。
“可是这样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殊月看着他的脸色,沉吟了一下,又说:“不然,先封个……”
慕容烈突然就把筷子一撂,冷冷地说道:“皇后什么时候也变得喜欢刺探朕的心意了?朕宠谁,不宠谁,皇后看着就好,勿需多言。”
颜殊月的话哽在喉中,上不得,下不了,满腹委屈,又无可奈何,只好起身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回头看时,他已经回了书案后,小太监们正匆匆进去收拾碗筷,还有人捧着折子出来,要去交给六部下办。
她又抬手抚了抚脸,有些沮丧,或者,还不够美……
“皇后娘娘,打扮得这样娇艳,皇上一定很喜欢吧?”司徒端霞嘲讽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她扭头看去,只见司徒端霞带着几名侍女,正扭着腰肢妖妖娆娆地过来。
“端贵妃是何意?”颜殊月冷冷地回道。
“本宫没什么意思,回宫。”司徒端霞掩唇一笑,挥了挥手里的锦帕,快步去了。
“蠢货!”颜殊月冷冷地说了句,往右侧的小道上走去,没走几步,突然觉得身上的香味更浓了,风一吹来,满鼻都是这香气,忍不住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
清寂的风吹过护城河,拂起河面月影鳞波。几道人影悄然出现在魏|国皇城之外。
领头的赫然是池映梓,数月不见的他,已和以往大不相同。一身凛冽如霜的寒气,一头银蓝的长发,一身银蓝的长衫,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意。柔寒的月色抹在他银蓝的发上,他端坐于马上,静静地看着紧闭的城门,眼中杀气点点浮现。
“国师,何时攻城为妙?”慕容绝策马上来,低声问道。
“此时。”池映梓淡淡地说了一句,从背上拿下弯弓,满弦,一箭射出,准准地射中了城门,只听轰然一声炸响,城门被箭上的火药射中,燃起了火光。
“啊?”慕容绝一脸愕然不已,他今晚只带了数个随从,跟随池映梓前来探路,此时攻城,岂非是送死?
正焦急时,池映梓已经调转方向,看也不看他一眼,往来时路上疾奔而去。慕容绝从来都看不懂池映梓的心机,他放了一箭,说要攻城,却又转身就跑,简直如同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