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夏回到宫中时,一身狼狈。
此时夜正深,帝宫中很静,她出出进进,没人阻拦,也没人询问,倒和慕容烈一样的从容威风。可惜,她的威风是表面上的。
顺福正站在殿门口等她,一见到她立刻就抹起了汗,“小祖宗,总算回来了,里面那个要把奴才们的脑袋都斩光了。”
“他怎么会在乎我。”颜千夏小声说了一句,也不进去,就在台阶上坐了下来。脏兮兮的小脚从裙角下探出来,还被瓷器划破了几个口子。
“别说傻话了,快去洗洗干净,皇上还在里面生闷气。”顺福弯下腰来,小声劝她。
“让我静会儿 ,我有些话想和他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摇摇头,抱着双臂,蜷起了身体,下巴搁在膝盖上,身子摇呀摇,看着院中的木棉树发呆。
“顺福,你知道木棉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啊?”顺福一脸愕然。
“木棉花的花语是珍惜身边每个人,珍惜每一次感动,珍惜每一个快乐的瞬间。我失去过太多东西,所以每次好运来临的时候,我就想牢牢抓紧,可惜不管我每次怎么用力,这些幸运还是会离我而去。”颜千夏眯了眯眼睛,扭头看向他,“顺福,你还有亲人吗?”
“没啦,都死啦,我很四岁就净身进宫当奴才,指给了皇上当侍从。”顺福摇摇头,似乎也有些感叹她方才的话,末了,又开始催促她,“小五呀,别木棉花了,快去洗干净,进去伺侯皇上,你可以不怕丢小命,我们还怕啊。”
颜千夏这才长叹一声,站了起来,慢悠悠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说是自己的房间,她却没睡过一天,全都睡在慕容烈的身边呢。
这样朝夕相处,他却拿她当陌生人,一个男人,是怎么能对陌生的女人产生浓烈的性|趣的?还是,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没走几步,顺福又气喘吁吁追来了,拖着她就往慕容烈的寝殿走,“别洗了,皇上让你进去。”
“真麻烦,时风时雨。”颜千夏一瞪眼睛,跟着他进了殿。
慕容烈坐在龙榻上,紧锁着眉,冷冷地盯着她,“去哪里了?”
“四处转转。”颜千夏轻声答道。
“转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弄成这样?”慕容烈直接了当地问。
“摔了一跤。”颜千夏摇头,又点头说道:“皇上,你早点歇着吧,明天还要上朝。”
“过来。”慕容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向她伸出了手。
颜千夏怔了一下,慢慢朝他走了过去,又在他面前一步的距离停下,慕容烈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拖到了面前,一手扳着她的小脸看着,一手却在她的衣裳上慢慢地摸索着。
“大吴皇宫有一个地方,最爱长蒲公英,尤其是这种季节,蒲公英长得满院都是。”
颜千夏的心紧了紧,那是凤栖宫附近的地方,确实爱长蒲公英。
“今晚侍卫在那里没搜着人,说,你和谁在一起?”慕容烈掐紧了她的腰,把脸埋进了她柔软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没人。”颜千夏咬了咬唇,准备死扛下去。
“年舒舒。”他突然低唤了一声,隔着她的衣衫,咬住了她的软|乳。
颜千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她低了头,呆呆地看着慕容烈。慕容烈还咬在她的胸前,透过了薄薄的衣料,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牙齿的锋利。
“年舒舒……”他又低唤了一句。
“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颜千夏的心肝顿时跳得如同胸腔里闯进了一只小鹿,它撒开四蹄,撒欢儿地在她的心脏里奔跑,小蹄子踩过的地方,如同春|天来临,花香芬芳。
可是春天还没过去,夏天还没到来,秋天还未收获,慕容烈一句就把她送进了冬天。
“他们告诉朕,朕独宠年舒舒,是池映梓给朕下了夺魄毒,是皇后给了朕解药,于是朕忘了年舒舒。年舒舒来自异世界,她来自一个完全不同于这里的时空。这一切 ,朕现在相信,但是,你现在要告诉朕,”他松开了牙,手指紧紧地掐着她的腰,低低地问道:“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池映梓的药香?”
原来没想起来呀!
颜千夏的双手沮丧地垂在腿边,小声说道:“我刚见到了他,他很厉害,你的皇宫拦不住他,他说一个月之内必要破掉吴宫。”
“好大的口气。”他愤然推开了颜千夏,猛地站了起来,深遂的双瞳紧盯住了颜千夏有些慌乱惊愕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