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好热。”
她又呓语了一句,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去拉开了衣衫,肚兜居然又汗湿了。
池映梓忽略掉她那声称呼,手抚到了她的额上,烫得吓人。
“怎会如此?”
池映梓的眉拧得愈紧,刚要抽回手,她却拉住了他的手掌贴到了她的胸口上,这才舒适地轻呼了一声,好像凉快了许多一样。
池映梓怔然看着她,柔软的胸脯在他的掌心下起伏不止,扯动他躁动的心,他忍不住俯下身来,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她沉睡着,毫无防范地让他亲吻,此时她不会悄悄隐藏眼中的恐惧和排斥,厌恶和痛恨,可此时她也不会生机勃勃如同向日葵一样新鲜。
池映梓松开了她的唇,凝望了她一会儿,收回了被她抓着的手指,开门出去。
他若想要她,她根本无力反抗。
可他已不想让她的眼中再多一丝对他的憎恨。
“主子。”阿芷捧着茶过来,痴迷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掌嘴。”他冷冷一声。
阿芷一抖,腾出一手来,啪啪地往脸上打来。
“若敢在她面前露出一丝失态,你便自伐吧。”
他看她打了十多掌,直到玉白的脸颊全肿了,这才接过了茶,坐下来。
“是。”
阿芷眼眶红红的,却不敢让眼泪落下来。
她和阿绿都是在竹林外被他收了的凰门女子,以纯洁的身体,引他堕入魔道,从此天下无人可敌。
阿绿死了,她却活了下来,被他丢到了岛上,还以为再不会相见,却不想他在一个月内就让人建起了偌大的宫殿,并且迎来了新主人。
“主子,夫人的衣裳又湿了。”阿芷进去看了看颜千夏,出来 小声说道。
“给她换上。”池映梓未抬手,拿着诗集看着。
他天天看这本诗集,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重复了不知道多少回,阿芷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看。她进去给颜千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出来,池映梓已经歪到了榻上。
“主子,奴婢给你锤锤腿吧。”
阿芷说着,见他没有出声,便走过去,跪到他的腿边,脱了他的长靴,给他轻捏着脚底。她的手很软,力道适中,若换成别的男人,定会舒适地赞上一句了,可是池映梓像没感觉一样,表情永远这样波澜不惊,狭长的眼眸里融着淡金的光,一缕蓝发垂到了榻边。
房间里静静的,只有灯芯儿不时噼啪跳动几声,飞溅起火星,他一直盯着那一页看着,阿芷的手渐渐有些软了,可又不敢停下来……
“阿芷,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可以在我面前放肆。”突然,他低低地说了一句。
阿芷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
“是。”
“她会再爱我的吧?莫非我还比不上那个慕容小子?”池映梓又问,语气里充满了期待、落暮。
阿芷怔住,她何时见到过池映梓有这样不安的时候,她抬头看向他,好半天,才轻声说道:“夫人会爱主子的,主子是这世上最厉害,最有谋略,最英俊,最完美的男人。”
池映梓双瞳里的光芒陡然寒了下去,冷冷拂手,扫开了阿芷。
颜千夏说过的,她才不因为谁的完美而爱谁。
可是她爱慕容烈什么?欲还是宠?明明他也能给她……
阿芷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惹得他大怒,更是吓得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大风吹来,船被巨浪打得颠簸摇动,房中咕噜一声响,颜千夏从榻上滚下来了。
池映梓立刻起身,大步往内屋走去,只见颜千夏趴在甲板上,摔得那样重,还是睡得那样沉,身上的中衣被撩起来,露出雪白的腰肢。
蓝花果然让她更加娇艳美丽了。
凰门之女缘何美丽?全在这蓝花的秘密中了。
可是和颜千夏的话一样,池映梓也从未因为谁的美貌而爱过谁,他想,若他不是这族中唯一的血脉,身负深仇大恨,他会带她走的。
可局已至此,他无退路,她也是。
吴国京城。
一队铁骑悄然靠近,声声急促的马蹄声,搅碎月的影。逃亡的百姓渐回到了京中,其实天下大乱时,百姓们已无处可逃,除了回来,守候最后一点希望。
皇宫高墙内,宫灯亮得辉煌。
慕容烈下令放弃抵抗,打开皇城,让慕容绝进京,也免去了一场血腥屠杀。
此时慕容绝站在金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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