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光,从他体内透过,又散成七道光,向身边每一个人身上猛地冲去。
“它们完全失控了!”
颜千夏脸色惨白,紧拉住了千机的袖子。
“你们快点下山。”
千机用白玉琵琶勉强挡着彩光的猛击,那龙几度攻击不成,已狂躁起来。
只有秋歌,提着挽花剑,一步步登上了只剩下一半的珍珠台,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皇兄,救我。”
苑栖墨对着他大喊,一条龙已经从他体内穿过,带着凌厉的光,把他的灵魂都撞得七零八落了,剧痛让他倒在了地上,紧紧地缩成一团。
池映梓和慕容烈只能勉强躲避龙光的攻击,奔向颜千夏,三个男人把她紧紧围在中间。
从来没有人想过,慕容烈和池映梓某一天会并肩作战!
七条龙已经毁灭了除了他几人之外的每一条生命,此时已经狂怒地向他们几人扑来。
“千机,带她走。”慕容烈侧脸,低吼。
“你们走,我来挡着它。”颜千夏冲上前,要拦住秋歌的剑。
“一个都走不掉了!”秋歌举起剑来,挽花剑锋上滴着浓艳的血滴,目中全是杀气。
已不知是他控制了魔,还是魔控制了他。
“皇上,皇上,我来啦!”突然,一声莽莽撞撞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一个浑身黑不溜湫的男人举着一面金牌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权之楚?”看清来人,颜千夏一怔,这莽撞男人怎么这时候闯进来了,这不是送死么?
“皇上,我依约送兵符和大吴国的玉玺来啦!”权之楚扑咚一声跪下,在地上飞快地爬着,渐渐靠近了珍珠台。
“玉玺在何处?”秋歌低眼看来,长发在夜风中乱舞,形似狂魔。
“在这里。”权之楚连忙从腰上解下了金色小包袱,高高举起。
“皇兄,救我。”苑栖墨得以喘息,也往珍珠台前爬来,可秋歌看也未朝他看,只慢步下了珍珠台,伸手接玉玺。
就在此时,权之楚突然从玉玺下抽出一把短小锋利的刀,用力刺向秋歌的小腹。
“哥哥……”苑栖墨一声低呼,用力往权之楚身上撞来,他已受了重伤,力道不大,权之楚虽然被撞偏,可小刀还是刺进了秋歌的小腹。
挽花剑一偏,恰巧指向了苑栖墨,几条龙疯了一般冲向了苑栖墨。
“哥哥……”苑栖墨又大喊了一声,这已是他全身力量的凝结,秋歌的双眼露出了短暂的迷茫,转眼前眉心中的那道暗红就更加明亮了,渐渐地泛出绝艳的星芒,继续往高台上走,再不朝苑栖墨看上一眼。
龙从苑栖墨身上穿过,他被高高地抛到空中,又重重跌下,不停地抽搐着,却又努力偏过脸来看秋歌。
“哥哥……”他想笑,可是唇角扬起来,怎么看,看么像在哭,眼角有泪盈起,攸地滑下,滚到了地上,和血相融。
不,他从来不想背叛这个哥哥,从小到大,父王就教导他,哥哥为了国家一直忍辱负重,让他一定要尊敬哥哥,辅佐哥哥完成大业。
他从小享着荣华,哥哥却远离亲人,扮作戏子,受人调笑,还要为慕容烈出生入死,血雨腥风,他知道哥哥苦,所以自小发誓,一定要让哥哥的辛苦不白费,成为人上人,王中王……
秋歌在名花流隐姓埋名,他也跟着父王四处忍声吞气,巴结权贵,以免周国灭国之灾。只因国小民弱,他自小就知道忍能成事的道理,他细心准备一切,挽花剑、魏国宝库的位置、全是他亲手捧到秋歌的面前。
可他没想过分别太久,秋歌已不信他。
他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是想像小时候一样,去拉住秋歌的袖子,让哥哥教他念那首诗——寂寂花舞多,嘤嘤鸟言频。心悲兄弟远,愿见相似人。
他一直是秋歌的影子,可是他心甘情愿,在他心里,没人能比得上秋歌,他俊逸,他聪慧,他付出,他完美。
天下的王应该是他最亲爱的哥哥,苑秋歌!
为了他,他愿意流尽最后一滴血!
可是,再也不能拉住他的袖子了,再也不能眼巴巴跟在他的身后,分别十五载,时光偷走了他们兄弟的情份,怎么走,都靠近不了秋歌了!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秋歌,好像在盼着他走过来,拉拉他的手,叫他一声小名,墨儿。
龙还在咆哮,是在嘲笑他的无知无能么?眼见哥哥一人不敌众剑,却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他应该先斩后奏,杀了慕容烈他们才对的……
不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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