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微微的不自在,轻点了下头。
“梦见了杨靖?”楚翊风挑眉,象征性的眯起了邪魅的眸。
她错愕看他,然后肯定的重重点头。
看她挑衅一般直视自己,楚翊风便气不打一处来,怒意里更夹杂着些委屈:他为她挡箭,放心的把后背给她,得来的还是这样的结果?
他平复了下心情,低声的问:“难道你不想知道,朕和卫灵儿的事情?”
上官凝淡淡一笑:“我没兴趣。”
“你!”他恼恨的咬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杨靖已经死了!”
上官凝柔和的一笑,缓缓道:“那又怎样?”
是啊,杨靖死了,那又怎样?她心里永远有这个人,便已足矣,难道杨靖死了,她就不可以再爱他,甚至爱上别人?
楚翊风以为,一个人死了,别人就可以替代吗?
她这么恬静的笑着面对他,反而是楚翊风语塞了,二人归复平静。
他们谁都没再提被追杀的那个夜晚,仿佛互相依偎着取暖,所有仇恨纠结掩埋在暖裘下的那个夜晚根本没有存在过。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之间,凭空多了点微妙的感觉。
回到京城,楚翊风夜夜留宿在凤巢宫,不过上官凝清楚,他只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受伤的事。饶是如此,仍然羡煞了一干妃子们,后宫纷纷议论,金妃有孕,接下受宠的又是皇后娘娘了。
为了不引人起疑,他连换药都不召御医,而由上官凝亲自来。
清洗了沾血的帕子,上官凝嘴唇微微勾起,半个月来她亲眼看着楚翊风背上的伤一点点愈合,到现在结痂。她的心里总有种轻微的满足感——这些日子全是她在处理。
换下来的纱布被丢到一旁,待楚翊风穿上衣,她才唤来春雨,让她悄悄处理掉。
丫头们都很懂得看主子脸色,春雨知道是皇上或皇后其中一个受了伤,但具体怎么一回事她并不清楚,也不敢不要命的去问,只管紧紧闭好自己嘴巴,为皇后办事。
上官凝擦干手,侧目看见楚翊风又坐起身批折子,忍不住悄悄叹口气。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一定不会相信他曾受了那么重的伤至今还未痊愈。
他的表情就如同一个正常人一样,每天早朝,用餐,拟诏书,与大臣们协议,还要委派无影暗中搜查整个京城,寻找楚平云的所在。就连回到了凤巢宫,他也没有丝毫疲态,生龙活虎的批阅奏章。
她和他虽在同一屋檐下,但除了处理伤口时,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正如现在——
临近傍晚,楚翊风批折子,而她静静的看杂书。二人没有任何交集。
“金妃娘娘驾到!——”门外有小太监唱个喏,拖长了声音高声叫道。
伴着小太监的声音,金银趾高气扬冲进来,瞧见楚翊风先是一怔,才象征性的欠欠身子:“皇上万福。”
怒火冲上心头,她默默咬牙,撇了撇嘴。
就知道皇上在这里!她面上浮出一丝不满,自己怀了龙种,皇上都不来看一眼,天天厮混在凤巢宫,现在她都怀疑自己到底怀了谁的孩子?!
满腹委屈,她酸溜溜的开口:“原来皇上也在。”
楚翊风淡淡点头,补充一句:“朕每天都在。”
金银神色更为纠结,沉默了半晌,一跺脚:“臣妾告退!”
上官凝放下手里的书,淡淡道:“我送你。”也不管金银是否同意,径直走上前,率先带路。
金银又怔了怔,跟在她身后。
眼巴巴瞅着前方上官凝淡然的背影,她越想越气,终于顿住脚步,咬牙低声叫道:“上官凝!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上官凝回过身,一脸平静:“天要黑了,怕你摔跤,所以送你。”
“嘁!”金银嗤道,“本宫武艺高绝,会摔跤么?你也太小瞧我了!”
上官凝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金银又凑上来,眨眨眼睛,略带几分不忿道:“这些天宫里有点诡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皇上他怎么又天天来你的凤巢宫了?”
上官凝抿一抿唇,认真道:“金银,我是为你好,这些事情,你最好什么都别知道。”
吃个闭门羹,金银瞪她一眼,声调平平:“臣妾告退,皇后请留步!”
金银怄气的模样倒也不失可爱,上官凝目送她离开,随身宫女一溜小跑紧跟着,忍不住翘起唇角。
当初她刚认识金银,后者还是个张扬跋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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