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每回都这么倒霉?上官凝尴尬的撇开视线,心里抱怨,每次上茶楼就总会发生点什么事!
卫灵儿脸色愈加的差,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上官凝暗暗叫苦,心知不该再留在这儿了,早日回去才好。只可惜她们出来时兴高采烈,回去时却沮丧愤怒,真是强烈的反差。
外面的人还在碎言碎语的说着些荤话。
“砰!”卫灵儿再也忍耐不住,手握茶重重砸在茶桌上。细微的尖碎声,她手中的杯子裂开,刃片划破手心,和着茶水,血从指尖渗出来。
上官凝吓一跳,忙拿出自己的手绢,抢过她的手包扎起来。
这姑娘看起来文文静静,爆发起来竟然也这么猛烈,真不愧是跟了楚翊风多年的人啊。她看着卫灵儿手上的伤,心里胡乱想着。
“原来在别人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存在!”卫灵儿眼眶红了一圈,咬牙低声道。
上官凝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不知如何劝导卫灵儿,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子的确有些可怜,可是站在她的角度去劝她,反而显得自己虚伪了。
只能关切的看着她,包扎她的伤口。
卫灵儿任她折腾,沉默下去,面无表情呆呆坐着。手心被包扎好,她动了动眼帘,突然抬了抬手指,随后一手推开上官凝,另一手抓起桌上的杯子碎片朝自己脖子上抹去!
电光火石间,上官凝反应过来,扑上来抢她手里的碎瓷片!
争夺间,她手上一热,接着便是东西划过肌理的冰凉感觉,她手再一用力,抢下了卫灵儿拿的瓷片,低头一看,自己手背上也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横流。
卫灵儿怔神,两行清泪从脸上流过,讷讷道:“娘娘……”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她已经承受过太多的痛楚,此时手上淌血,反而平静下来,直望着卫灵儿道:“过去几年都熬过来了,难道你还怕这点小道传闻?”
卫灵儿一怔,瞬间想通,抿唇道:“娘娘说的是,是我……一时想不开……”
见她眸里恢复了生机,上官凝也放下心,处理了自己伤口,二人决定先回楚王府,等春雨探亲回来汇合后,她们再回宫。
二人手上各自包着白色的帕子,下了茶楼。
街上丝毫没有因为茶楼里小小的插曲而影响热闹的氛围,你呼我喊,个个兴奋的能跳起来。
“人有些多,我们绕着走吧。”上官凝淡淡道,这时手背上锐利的痛楚才缓缓传开,想着转移注意力,她视线投向熙攘的人群。
满是人群的街上,却有一人出尘绝俗,一下子吸引了上官凝的视线。
白色宽大的长裙随着摆动的频率轻轻摇晃,步履轻盈活泼,俏丽白嫩的面上挂着舒适恬美的微笑,白衣女子饶有兴趣的在各个摊子间穿梭。
“云姑娘,置办年货?”摊主热情的招呼。
“是啊!”云夕浅浅笑道,“好好过了这个年,就要离开京城啦!”
她不咸不淡与摊主扯着几句废话,眼神轻轻一掠,扫过了扮男装的上官凝与卫灵儿,悄然惊叹了下京城的美男子果然多,也未多在意,继续挑东西。
两个惊世才艳的绝美女人擦肩而过。
回了楚王府,卫灵儿心情仍是低落,只静静坐着,瞧着墙上的画发呆——她的住处便是当初楚翊风的卧室,那副画也一直悬在这里。
等了大半日,春雨才回来,二人便收拾回宫。
回到宫里,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楚翊风。
她从来不会主动去找楚翊风,只是今日看了卫灵儿的种种表现,突然起了别样的心思,才主动前去。
天色尚早,楚翊风在御书房议事,见她过来,很是惊奇。
一干臣子拜见皇后娘娘,纷纷退出,只有其中一人,有意无意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有些怨恨,又有些惶恐。
“德妃是左相的女儿,死在你的手下,也难怪他会恨你。”楚翊风也看到那人的神色,淡淡道。
上官凝扁扁嘴,不作解释,这些事也不是她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正是思忖如何开口说正事,那边已经问上了:“皇后来见朕,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上官凝顺着他的话接道:“臣妾今天陪卫姑娘出去,才发现原来早就有了那些市井传言,这些人四处散扬消息,说灵儿……是皇上的新宠……”
“胡说八道!”楚翊风一掌拍桌,沉声低喝。
他只是想给她安定的生活,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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