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嗓子干哑,全身软弱无力。
她生病了。
中了蛊毒的身体一直虚弱,昨夜掉到湖里,又没能好好休息,折腾了一天,次日便发了高烧。
春雨急忙去叫太医,太医来了之后把了脉只道是受了凉,没什么大碍,吃几副药好好休息就是了。
上官凝暗暗松一口气——宫里的御医果然没有云夕医术高明,目前还诊不出她怀了孕。
玉荷熬了药端过来,被她摇着头拒绝。谁能保证这个时代的医术的水平?万一药中有对胎儿不好的药材,她喝了岂不是祸害自己,眼下只能硬捱过去。玉荷也机灵,悄悄倒了那碗药,对外宣称皇后已经喝过药了。
闷头睡了三天,高烧仍不退,消息终于被楚翊风得知。
结果自然是楚翊风带了一串御医过来诊脉,先前的那位,因没医治好皇后娘娘的病,被他打了三十大板,逐回家养老去了。
上官凝却是紧张起来,她全身依然难受的紧,可是再也不肯让太医诊脉。
……只要有一个发现了她怀孕,她就再也隐瞒不下去了!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生在这个帝王世家,她要带着孩子,在别人还没有看出来之前就永远的逃离这里!自那晚失眠生出这个念头,她心里也愈加的肯定,纵使前途一片未知,她也想要拼一把。
楚翊风站在床边,柔软轻便的上好布料衬出他挺拔的身材,俊逸邪魅的面容没有一丝温度,连声音都是冰冷:“宋太医,给皇后把脉。”
他在生气。
上官凝条件反射般缩了缩手,甚至把整个人都埋到被子底下。
“上官凝!”楚翊风突然俯下身,扒开棉被的一角,对着她苍白的脸,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熬到什么时候?你想病死吗!”
“……如果你想病死来逃避朕,告诉你,没门!就算你死了,朕也会追到阴曹地府不放过你!”
他眸中燃着怒火,有些粗暴的扯出她的手臂:“把脉!”
皇帝发火,宋太医伏在地上,身体颤抖不已,唯唯诺诺答应着,人却不敢动。
上官凝咬唇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夺回自己的胳膊,气游游丝的叫道:“我不!我不要看医生!”
“别胡闹了!”楚翊风大怒,本要怒吼出来的话,到了嘴边,却奇异的多了几分哀求。
他是很生气,他气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气她倔强硬撑的性子,气她生病了竟然不会想到他。
上官凝只敛着眸,固执的摇头。
楚翊风无奈,只得转移目标,眼神冷冷的一瞥,望向在旁服侍的小桃:“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桃双膝一软,跪下来叫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只是发烧,为什么喝了这几天的药也没见好转?!”
“娘娘她……”小桃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不肯说。
“快说!”一声爆喝,楚翊风已明显起了杀意。
小桃一个哆嗦,飞快的说出口:“是!奴婢看见玉荷……玉荷姐姐这几日都偷偷的把药倒掉了!小姐她根本没喝过药!”末了她又慌忙磕头,“除了这些,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了!”
玉荷……楚翊风眸底寒光一闪,冷冷的吩咐:“去把那个叫玉荷的拖到殿外,打五十大板。”
“别……”上官凝一听大急,挣扎着要起身,“是我吩咐她的,和她无关,你别打她!”
楚翊风神情一顿,改了口:“把她拖到房间来,朕亲自问她几个问题。”
不过时,两名护卫拖了早吓的脚发软的玉荷进来,松下将她丢在地上。
随意扫了地上脸色煞白的女子一眼,楚翊风口气平淡无奇:“皇后为何不肯喝药,反而让你倒掉?”
玉荷惊恐的打量下四周的人,低下头不肯说话。
“不肯说吗?”楚翊风冷笑,“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说,今后就永远别再想说话了。”
玉荷咬牙,因为恐惧,身子抖的像筛糠一般,可还是强忍了不说话。
楚翊风眯起眼睛:“割掉她的舌头!”
玉荷猛的抬头,她又惊又怕,吓的哭起来,连连磕头:“皇上饶命!奴婢知错了!皇上饶命!”
“那你就说,皇后为何不肯喝药?”
哪知玉荷只一昧磕头,还是不肯说出实情。
好紧的嘴巴!楚翊风冷哼一声,给侍卫打个眼色。侍卫立刻会意,一人上前抓住玉荷,另一人则钳住她的下巴,捏开了嘴巴,刀尖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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