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心头一惊,千钧一发之际侧身避过,同时手中长枪直刺而出,哆的一声响,正中张良臣胯下战马的脖颈,战马嘶鸣一声栽倒下去,张良臣被甩飞了出去,重
重地落在地上。就在这时,身后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那名千夫长正冲杀过来,脸上带着嗜血的狞笑。
张良臣迅速爬起,此时对方已经冲到眼前了。只见对方长枪如同毒龙般当胸刺来,张良臣挥刀格挡开,顺势身体一旋,刀锋朝马脖子呼啸而去。
千夫长见状大惊,慌忙朝马股后跃下战马,就在此同时,张良臣的斩马长刀干净利落地斩断了马头,要不是千夫长躲避及时的话,他便会连同他的战马一道被一刀两断。千夫长刚刚落地还未站稳,突然感到面前劲风呼啸而来,慌忙举枪挡架。啪的一声响,千夫长手中的长枪被从中砍断,刀锋还顺势撕开了他胸前的护甲。千夫长连退数步,心中不免有些惊慌。眼见对方又
气势凶凶地杀来,连忙将手中的断枪掷了出去,伸手去拔腰刀。
张良臣侧头避开,随即大喝一声,整个人一个旋转跃上半空,手中长刀顺势劈下,刀锋撕裂空气的呼啸声让人耳膜发麻,可见这一刀刀势之强。千夫长面色大变,竭力闪避,然而这一刀速度太快,他没能完全闪开,整条左臂被齐刷刷地砍了下来。啊!千夫长惨叫一声,连连后退。就在他疼得双眼模糊之际,隐约看见对方又冲了上来,心头大骇,
随即便听见噗的一声响,低下头,赫然看见对方的刀锋已经洞穿了自己的胸膛,从来没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
张良臣抽出大刀,左手扣住他的脖子,右脚朝他双脚猛力一踹,同时左手用力向上一甩,那一两百斤的人体竟然被抛上了半空。跟着张良臣一挥斩马长刀,那个千夫长登时变成了两截,血雨漫天。
看到这一幕,所有探马赤军都不禁流露出惊恐之色。在宋军凶猛地反击下很快便溃败下去,残兵朝卫堡一侧狂奔而去。
“大人!”薛刚一脸激动地抱拳道、
张良臣拍了拍他的肩膀,“带上兄弟们的遗体,立刻进堡!”
宋军将士立刻将地上同袍的尸体扛起,带着负伤的同伴朝卫堡奔去。
当张良臣他们刚刚进入卫堡,便看见一支约千人的探马赤军出现在刚才的战场之上。那支探马赤军不甘心,朝卫堡冲来,被城墙上的箭雨打退了。
摩诃看着面前这具断成两截血肉模糊的尸体流露出愤怒已极的神情,整张脸因为愤怒而通红,双目圆睁,拳头紧紧地捏着。死的那个是摩诃的弟弟。
摩诃一脚将面前一名低垂着头的百夫长踹翻在地,杨天吼叫起来,那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就如同受伤的野狼一般。随即摩诃亲自率领数千探马赤军对卫堡发起疯狂进攻,宋军在张良臣的率领下拼死抵挡。惨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晚上,探马赤军才暂时撤退。这一天的战斗双方均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宋军死伤近两百人,
探马赤军死伤三百余人。张良臣小心翼翼地给面前的伤兵包扎好手臂,伤兵疼得冷汗直流,不过却没有喊出身来,这个伤兵是张良臣的麾下。值得一提的是,张良臣手下的那些伤兵不管伤得如何严重都没有喊叫,而其他的伤兵就
不一样,哀号声惊天动地,让这夜空也不得安宁。
张良臣微笑着问道:“疼不疼?”
伤兵咬牙有了摇头。
张良臣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伤兵咧嘴一笑。半个时辰之后,张良臣回到房间,在日记本上记录这一天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