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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会,皇后党亮出廉家所收藏的西河太妃亲笔信,与之前阮清岩拿出来的那封对照无误后,气势大盛!
不过谷太后这边抢夺廉家所藏之信失败在前,通过阮清岩的身世向秋曳澜施压无果在后,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太妃亲笔信一被确认,秋孟敏就“惊怒交加”
的坚称,他当时未能被准许侍奉临终前的西河太妃,但太妃临终前准许他接回路老夫人孝敬乃是管妈妈与东瑶亲口所言!
这件事阮王妃虽然没跟他提过,但也没提出过异议,他以为是默认了。
皇后党这边就有人冷笑:“你承了王爵,便是西河王府的当家人,你那弟媳膝下无子,孤女寡母寄人篱下,你硬要接生母回王府,阮王妃为独女计,怎么敢得罪你?”
“庄司业这话说的太过了。”
太后党这边,一名着紫色大科、玉带金鱼,头戴獬豸冠的大员站了出来,淡淡的道,“焉知不是那两个老仆眼看西河王太妃命不久矣,贪图在新主跟前的表现,故意捏造谎话?”
“若是如此那阮王妃怎么没说过此事?”
国子司业庄墨立刻反诘,“西河太妃故去之时,难道阮王妃这嫡媳会不在跟前?”
却正好落入那大员的圈套——那大员立刻道:“那就是阮王妃不孝了,如此大事居然隐而不言!
这分明就是故意任凭西河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敬嫡母!”
他嘿然道,“如今揭发出来这事的正是阮王妃之女!”
他朝丹墀上一拱手,“臣不知道该叹一声阮王妃精明过人,还是……?”
下面的话他虽然没说,但朝廉晨等人身上一扫,朝堂众人也明白他的意思:这计谋没准还出自西河太妃呢?!
秋曳澜微微皱了下眉,毕竟这些年来二后一直旗鼓相当,哪怕现在皇后党这边占了物证的上风,想压倒太后党却也不易。
而且谷太后这边也真是阴险无耻,硬把秋孟敏捏造嫡母遗言,讲成了他被嫡母及弟媳算计!
“这位大人言辞凿凿端得是舌绽莲花!”
秋曳澜吸了口气,抢在庄墨反驳之前厉声道,“只是敢问大人,你这一番话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的污蔑先祖母与先母妃——家兄虽然早逝,我虽年少柔弱,却也不能坐视先祖母和母妃的名誉,被你这样践踏!”
她猛然朝杨滔踏上一步,双手捏拳,怒目喷火,大喝,“今日除非你拿出证据来!
否则,你若不去先母妃墓前请罪,我必与大人合家上下,不死不休!
!
!”
这番话她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那大员被她气势所慑,一时间竟然忘记回话。
庄墨目光一闪,本来预备好的说辞就变成了高声喝彩:“好!
好个纯孝的郡主!”
“无凭无据当朝妄测堂堂王妃!”
庄墨身后,同样也站出一位紫袍大员,冷笑着道,“邱典,我等皆知你前两日还指使门客冒认阮老将军的嗣孙阮清岩为其远亲之子,妄图搅扰阮清岩参与春闱!
更不要说那阮清岩甫出贡院就遇刺,此案京兆盘查下来唯一可疑的就是你家门客——”
这位大员也朝丹墀上一礼,“臣以为邱典在朝下所作之事,加上方才信口污蔑阮王妃的举动,必然与阮家有私仇!
如此,邱典自当回避此番所议!
否则邱典言辞必然不公!”
“窦祭酒所言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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