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煮茶温酒……要我一个可以顶四个小丫鬟!”无忧的发髻很松散,一激动就被挥散了,她连忙揽住手快的拉住一缕发灵活的打了个结,继续道:“总之,别人会我都会,别人不会的我也会,夫人,让我留着吧。”
可怜了小山主,脸部表情都抽搐了。
陈云诺忽的伸手在无忧脸上的胎记轻轻点了一下,后者反应很快的避开又惊又恐的看着她,“我除了生的不好看,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不好了。”
只有一瞬间碰触,陈云诺唇边笑意泛泛,“山遥公子,这样听来没有不留的理由呢。”
“我……”山遥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无忧已经又开口了,“那我不要工钱还不成么?不过先说好,要包吃住,吃的要有肉、住的……”
她一听到吃字的觉得饿的慌了,看了顾诀一眼,“走。”
山遥这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了,这姑娘也是个活宝,正年少,且由他们闹去吧。
回去的路上,顾诀声音极淡的说了几句,“想吃肉。”
陈云诺条件反射的回答:“吃!回去就让厨娘做。”
吃完,忽然反应过来,凤眸微诧的看向他,说的什么鬼?
她不由得凑了过去,“啧啧啧,顾相大人白日……啧啧啧。”
手却不自觉的扶了扶腰,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去。
顾诀始终不紧不慢的走在她身侧,低低笑道:“不是已经好了么?”
陈云诺瞪了他一眼,脸颊渐渐染了火烧云的色泽。
你特么知道什么?
伤一次腰,半年怕吃肉!
“我……下次注意。”
顾诀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像是做什么保证似得。
她听着差点跳脚,“注什么意?要不要我再给你写两本批注?”
现在一和这人单独呆着,满脑子都是“降夫十八式”、“生子秘术”、“春日图”。
果然是春意满园,脑子都被吹暖了。
顾诀停顿了片刻,还真想考虑了那么一回事,温声说:“那倒不必。”
陈云诺大口换着气,便听那人道:“多则不精,当徐徐渐进。”
她在看眼前人的时候,真特么想一拳打出去。
谁能在说这种话的时候,还能保持着这模样清和雅正的脸?
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说什么正经事。
……
陈云诺睡了一觉,忽然觉着自己同顾诀的关系有些微妙起来。
难道真的是应了那个恒古不变的道理。
没什么大不了,实在不行就上榻滚两圈……
就在这么个紧张又尴尬的时候,她来了葵水,一张榻上躺着也没那啥。
顾相大人没吃到肉,倒是迎来了三年一度的春闱,作为主考官,提前就同几个副考住在了翰林院,为了避免考题泄露,还隔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所以,这算是陈云诺回来这么久,第一次正儿八经和他分开。
虽说还是在一个永宁城里,却是跟两分飞似得。
顾相不在,想来右相府造访的人还是很多,不过她不是那种喜欢应酬的人,一律都让路转挡了。
一个人待到第三天,去了云渐归。
山遥看起来有些烦躁,小山主的风度都快保持不住了,一看见她就奔了过来,“阿姐,求你把她弄走吧!”
那边忙上忙下的无忧悄悄的瞧过来一眼,看到陈云诺真看向她那边,又连忙低头干活去了。
陈云诺有些好笑,“你都已经是富贵公子哥了,日后还不知道多少人要往你身上使美人计,就这点定力可不行。”
“美人计?”山遥连忙摇头,“就是美男计都不行,我都三天没合眼了,你赶紧把她弄走弄走……”
“再废话,弄你榻上去。”
她一说这话,山遥冷不丁打了个哆嗦,默默的拿眼神询问身后的柳暗花明。
很快得出了答案。“姐夫才不在府里几天,阿姐的火气就飙的这么高,这样不好啊、这样不好。”
陈云诺凉凉瞥了他一眼,绕到后堂去找了六叔。
见是正事,山遥换了一副正经神色,一同去了暗室。
张启航道:“此次顾相走的奇招,虽不能让云靖宇一招重死,再想站起来却也难了,这个英王也实在是扶不上墙。”
山遥把跟前的账簿翻了翻,“别看六皇子怪破的,油水还真是不少,能挖的我都已经挖的,还有些手痒,要不把那空壳子皇子府也烧了?”
这人当小山主的时候,没干过那些个杀人放火的买卖。
觉着有些亏了。
陈云诺笑意淡到几不可见,“平沙城那地方情况莫测,发生点什么刺杀、动乱都是寻常之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