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客栈的小二送上来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里头是截血淋淋的小尾巴。
屋里几人顿时变了面色,陈云诺拂袖将盒子摔了出去,“也没个新花样。”
发出了好大的声响,那小二被吓得脸都白了:“送东西来的是个七八岁的小童,说姑娘要是想取回自己的东西,明日黄昏便一个人到天香阁去。”
天香阁。
她同这种地方还真是有缘。
“姑娘,这事儿还是先同姑爷说一声。”
柳暗这次的态度很明确。
陈云诺很快缓过神来,淡淡说:“不用担心。”
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去找顾诀,回头想了想有站住了。
花明赶紧道:“姑爷说了,今日会把平沙城的事务都移交到白将军手里,那家子已经往城主府搬了。”
她刚说要换茶呢,这夏侯兄妹就坐不住了。
平沙城这里也是热闹的很。
柳暗紧跟着补了一句,“姑爷说,今夜城主府摆宴,可能不回来了。”
不回来就不回来。
她就不明白了,用的着说的这么清楚么。
说的好像她一天都离不了这人似得。
城主府之前好几年没有固定的主家居住,不过重要事务都还是聚在那里商议的,这次这么兴师动众的。
她想着顾诀这几天一直都忙着,心下也就了然了几分。
倒是花明忍不住道:“这白将军住进了城主府,眼看着平沙城风向就要转了,听说今个儿城中的富贵公子、那几个当官的都回去,白建泽八成会在这个时候给他女儿挑个男的嫁了遮丑。”
小姑娘语气有些酸酸的,“姑娘,你真不去踩一脚?”
陈云诺忍俊不禁的看向花明,“好像很有道理啊。”
花明听了,更来劲儿,“算计了我们家小公子,还想安生的嫁别人?”
这理所当然的。
别说,陈云诺还真是这么觉得的。
伤了她的阿弟,转眼就想嫁别人?
妄想!
……
城主府。
白家东西倒是真的不多,父女进来之后,小厮侍女都是另外再添置的。
顾诀同白建泽在书房说了几句话,再出来时,正是夜间。
“别的地方都不必去管,你们几个着重看着这处便是。”
白建泽着重招来二三十个侍卫,在书房四周守着。
众人得令脸上都是一副守着至宝的神色,分散开去了。
白将军初入城主府,才一日的功夫,平沙城就已经来了几十波人表示要登门拜访。
顾诀让他索性放出话去,今夜在城主府摆宴,来者不拒。
“顾相,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
白建泽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顾诀神色自若的笑笑,“守株待兔,何谈刻意。”
“可这人……”白建泽还想在说什么,但见眼前这位年轻的右相大人。
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顾诀淡淡道:“白将军照做就是。”
让白建泽暂管平沙城的旨意是真的。
城主府有布防图也是真的……该信的人总会信。
这边正说着话,白燕芳慢慢走到了跟前,面色显然不是很好。
白建泽脸色顿时差了许多,“顾公子请到厅里品茶。”
显然是要处理家事。
顾诀点头,淡然走向另一个方向。
转角时,眼角余光正看到白家父女进了屋内,小厮很快合上门退了出来。
“爹。”白燕芳走上前便跪了下来。
白建泽负着手,“你可知错?”
父女两一夜之间都憔悴了许多,他还要忙着处理平沙城的事。
反倒是白燕芳被关了一夜,整个精神气都没了。
“女儿知错了。”
“你错在哪?”
到底是唯一的亲生女儿,白建泽不是不心疼的。
白燕芳跪在地上,含着泪不肯落下,“我是错了,错在不该贪恋如玉公子,不该喜欢富贵之家,不该奢望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哽咽了一下,“可是爹,我不喜欢锦书,你欠他们家的再多,这些年也还够了,为何非要把我的一生都配上?”
白燕芳穿的十分素净,头上一点珠翠也无,看起来就同寻常百姓家的姑娘没有什么不同。
可白家怎么都算是个将军,即便饷银少的可怜,原也不至于让日子过成这样。
白建泽看着眼前早早就懂事了女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您非要这样的做的话,我也只能走了。”
白燕芳给他叩了几个头,起身便要推门而出。
“罢了。”
身后,无奈而苦恼的声音响起。
沉默着,就听白建泽又道:“去梳洗梳洗,晚间若是有中意之人,为父去帮你说道说道。”
白燕芳傻眼了一会儿。
像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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