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在天之灵与臣开玩笑是大不敬!”
沈崇文的脸色十分难看,而沈夫人听见提到了自己的大女儿也眼眶微红,却因为仪态的缘故强忍着。
“死者为大的道理大人不用提醒我,不过我今日的确是来让沈大人和温太妃见一面的,你看看我身后人手里准备的东西,难道就不能信一次吗?”
“臣不知道郡主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沈崇文冷哼了一声,捏着拳头恨不能立刻就将苏陶陶给撵出去。
“我的意思很简单,请温太妃亲自给大人解释一下当初的事情,将一切的因果解开让一对鸳鸯有一个好的生活。”
苏陶陶看着沈崇文的神色并没有什么松动,便把目光对准了沈夫人,见她轻轻的拉了拉沈崇文的袖子,沈崇文的脸上才有了那么一丝动容。
“郡主若是费尽心思就是来欺骗臣的,我希望郡主想好这事情之后的代价。”苏陶陶对于沈崇文言语中刺果果的威胁不过是淡淡的一笑,在鬼医在暗处的指导之下已经结出了一个阵法。
阵法的中间,温妃的魂魄站在其中,因为要见家人的缘故特意换了一身衣裳,免得父母看见了她的狼狈心疼。
“沈大人,您若是准备好了,就请你点燃您面前的烛火,只有这血脉的牵绊才能让温太妃现出来。”
沈崇文的手有些抖,虽然他不敢相信苏陶陶的话,但还是将烛火给点亮了。
就在烛火将面前所有的红线都烧尽的时候,红线的中间就凝结出了一个人形的身影,面容也依稀可见。
“锦儿!”沈崇文将手中的火折子滑落,用手想要去抓住女儿的手,可是却两手空空。
“父亲,母亲……”温妃先是看了一眼已经泣不成声的母亲,又将目光停留在了父亲的身上,跪下来磕了一个头。
“锦儿,你还好吗?”沈崇文已经不知道如何去开口,心里又千万句话要问,可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只是一缕魂魄,心仿佛已经碎成了无数瓣。
“爹,我很好,我希望爹能够原谅女儿的不孝,今日我受了陶陶所托特意来跟爹解释一些事情的原委,只希望爹能够静心听我说完。”
温妃看了一眼鬼医,又看了一眼苏陶陶,这才将自己的目的给父母亲说清楚。按理她应该一直待在地狱里赎罪之后直接投胎,但因为苏陶陶的缘故,她才能再见父母一面,心中是十分感激的。
“我的儿,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便跟母亲说吧,我和你爹都听着呢。”
沈夫人终于是平静了自己的情绪,心知这是这辈子和女儿的最后一面,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这番的浪费时间了。
“几位好生先聊,一炷香后我再进来!”苏陶陶没等温妃说话,先开了口走了出去。
看着苏陶陶的举动,沈崇文刚还反感的内心,如今却充满了感激,只对苏陶陶点了点头。
“爹,您不要怪陶陶,其实我生前说陶陶谋害我的事情她是冤枉的。我与太子在进宫之前便已经有了情愫,我为了她情不自禁无意中怀了身子,后被皇后察觉便没了第一个孩子。后来陶陶救我于绝望之地,我本是心存感激的,只是误会了陶陶与太子有染便存了恨意,利用腹中保不住的孩子陷害了她,我心知陶陶定然不会原谅我,但如今我听鬼差说父亲因为我的事情要拆散妹妹和继堂的婚事,所以特意上来跟二老解释清楚。”
温妃的魂魄说完,又是对着沈崇文夫妇行礼,虽然在哭泣却没有眼泪落下,一双眼睛只有眼白再也看不见那漆黑的眸子。
“我的儿,你如何那般的糊涂!”沈夫人得知了这事情的元原委更加伤心了起来,被沈崇文扶住才没有瘫坐在地上。
一家三口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想起被关在院子里的沈妙书,匆忙让沈妙书和温妃见了一面,一炷香的时间便没了。
看着渐渐消失的女儿,一家人哭成了一团,苏陶陶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情却是格外的复杂。
“莫大哥,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对的呢,这死别再经历一次是何等的痛苦,怪不得孟婆要熬那碗忘记这世间一切的汤。”
苏陶陶感慨的叹息了一声,浑身上下带着一股落寞的情绪,鬼医走在一旁,对苏陶陶说道:“陶陶你可知道孟婆为什么要熬汤?”
“这其中有什么典故吗?”苏陶陶侧头,看着鬼医的红色眼眸,此时月色慢慢的从云里面照出来,让她的身上有了一层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