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同也是,这一次我希望你们俩可以好好的。”
“我会。”
“刚才我在进来的时候听到了丫鬟说笑,说在督军府伺候多年,第一次见他费心费力的讨一个女人欢心,确实,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上学,后来又看着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没有如此笨拙的学如何讨一个女人欢心!白月楼,你要珍惜。”魏静姝的话落,月楼苦笑着,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请问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这里和我说这些?”
魏静姝一愣,随后说道:“大概,姐姐吧。”
这句姐姐,当时让月楼心中咯噔一下,只听她说道:“他母亲,是我亲姑姑。”
月楼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魏静姝看着她的神情,缓缓的从椅子上起了身,“你好好养伤,我就不打扰你了。”
“慢走。”
月楼没有多一个字的挽留,看着她摇曳的背影,一步一步的穿过回廊,走下楼梯,这个女人的背后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她是薄少同的同学,亲人,但是却不是薄少同的人。
她在回廊里,侧着头,望着魏静姝的背影在昏暗的天色里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薄少同上来的时候,她在发呆。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我忽然有点饿了,你让陈叔看看厨房那边好了没?”
薄少同望着她,想来是两人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寻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尽量和她少来往。”
听着薄少同的话,月楼敛了敛眸色,她的眼神,此时此刻,像迷雾一样,让人看不清。
“她是什么人?”月楼问。
“不清楚。”
“你们是亲人,又是同学,你都不知道吗?”月楼缓声问道。
“她和你说了?”
“说了,有点意外。”
“没什么意外的,她不姓韩,她父亲当年和她母亲情根深种,不惜入赘都要娶她母亲,所以就姓了尹,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后来年纪相仿,还一起上了学,再后来,我们两家断了往来,她跟着父母去了新加坡,后来似乎又在香港上的大学,我也是很久才知道她成了林志诚的老婆!那天她来接你走的时候,你不是都看到了,她连母亲都没有认,一言一行很是老道!什么林志诚的女儿,所谓的孩子,她这个老婆的身份,都不过是一场潜伏罢了!”薄少同淡淡的说着,月楼的脸色微微一僵。
“林志诚的原配,倒是与她又几分相似,那天她来接我的时候,妆很浓,难道还骗了妈么?”
“一个就见过一两面的人,妈哪里还记得所谓的林督军的夫人长什么样子?”
月楼苦笑着,“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在新加坡做橡胶生意,没有细谈过。”
“你守在这金陵,她竟然不是你的人,让我多少有点意外。”月楼望着薄少同一字一句的说着,薄少同正在削苹果,顿了顿手下的动作。
“她是个不简单的人,不论她是谁的人,不触碰底线,我们可以相安无事,我也可以不过问她的任何事情。”
“你的底线是什么,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这山河破碎,你的志在何方,你当时好像没有回答我。”月楼的话语落下,薄少同沉默着,一点一点的把手中的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碗里。
切好了之后他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觉得应该在何方?”
“现在,我不知道。”
薄少同定定的看着月楼,沉默了很久才说道:“军阀割据,总统上位退位,满清皇室还一心想恢复曾经的大清国,月楼,你不觉得所有的人都要被历史的滚轮碾轧成泥吗?包括你我!”
月楼第一次从薄少同的口中听到了这样的观点,她的心莫名的慌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薄少同望着她,柔声说道:“先吃点苹果垫一下肚子。”
她望着外面的满地白雪,思绪游离得不知所踪。
“前面没有路,但总会有人走出来,如果那个人不是你,你更看好谁?”她忽然这样问,薄少同倒是也没有戒心,直接沉声说道:“广东那边的军校里出来了不少人才,将来,还真是一个说不准的事情。”
月楼微微颔首,缓缓的望向他:“我以为,你会有意。”
“打破了现在的平衡,也是要承担严重后果的,内耗只会让我们最后对外毫无还手之力!”薄少同的一句话,让月楼醍醐灌顶。
她望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缓缓的就笑了起来。
“真希望这场雪下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