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冲到我面前的是一个手拿板斧的粗犷大块头,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么冷的天,那个大家伙竟是赤着上半身,披散下乱糟糟的头发,挥动的两只重量级的板斧跟闹着玩一样,丝毫不费力。
他虽然身形笨重,速度却是十分的快,只一眨眼,他就到了我的面前。
生生抗下他的一板斧,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浑身的知觉都消失了一阵,再回神时,整个右手都在发麻,我几乎要抓不住手里的剑。
“你是顾元城的人?”
只这一击,我立刻就判断出了来人的立场。
说白了,这些在三五个月里集结出来的山匪流寇不过都是些宵小鼠辈,根本上不得台面,我虽不排除有个别的能手,但武力值能达到眼前之人的级别的,绝不会是叛军中的人。
大块头的眼里闪过惊讶,也闪过几分意料之中。
他又一板斧向我砍来,我闪躲不及,右手又还处在麻痹状态,情急之下,我干脆长剑换手,硬是用左手接下了这一招。
“我家主子说,像沈相你这样的人,定能一眼看穿的我身份,我本不信,如今看来,主子就是主子,能看透许多我看不透的东西。”玄武深深看着我,说出的话却带出了几分玩味。
虽然我的左手也在他的攻击下失去了短暂的知觉,可我的脑子里还是忍不住冒出了一个怪念头——这丫怎么看起来这么违和,明明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说出的话倒处处是那个狐狸胚子的影子,既彬彬有礼,又玩世不恭。
果然怪人的身边是绝对不会有正常人的。
我谦虚地向他笑了笑,眼睛却一秒不差地盯着他的动作。
“你家主子太看得起本相了,本相如何担当得起?”
玄武并不喜欢客套,在这点上,他和顾元城还是差上许多的。
“我家主子命我今日除掉你,我可不会因为你今日有伤在身就放过你。”他上下打量我,似乎是在找我身上可以一招致命的地方。
我眯眼,虽然心里惊讶他的敏锐,可我还是冷笑了起来。
“不过一介山野村夫,竟敢在本相面前大言不惭?”因为我与玄武在纠缠,其他人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只是围住我们,却不向我进攻,但也因此铁门那儿出现了片刻的空隙,我立刻话锋一转,对着铁门外的将士们下令“进攻!”
将士们本来就一直注意着这里的情况,一听我下令,迅速向铁门里面冲了进来。
“这下你可以放心地和我打一场了。”玄武眼见士兵们冲进来,脸上神色却不显紧张,反倒有种要跟我公平比拼的感觉。
我挑眉“本相从不逃避任何的挑衅。”
话音刚落,我们说打就打,两人的身形即刻动了起来。
我先是向后退了一步,卸掉玄武刚劲的力道,然后剑尖一点地,整个人从他上方落至他的后方,玄武虽然速度快,但他的身形毕竟摆在那,他向后转向我时,身体慢了一瞬,我抓住机会,一剑刺向他的脖颈。
“盯!”金属相击,刺耳的声音瞬间滑坡天际。
“想偷袭我?”玄武不屑地荡开我的长剑“你若没受伤,或还有机会。以你现在的状态,哈,你还是想着怎么保住性命吧。”
我被玄武的力气逼退三步,勉强用剑撑住了身体。
方才我的眼睛突然黑了一瞬,剑势也因此停顿下来,玄武正好头往后一仰,一只板斧向前,趁隙隔开了我的剑。
故技不可重施,我知道,短时间内我是不可能再抓住他的致命弱点了。
可我并不担心今日会命丧他手。
“我相信顾元城的手下都是聪明人,现在离开,本相可以念刚才你的手下留情,饶你一命。”
从我进来到现在也有些时候了,掐指算算,一队和二队现在大概正准备翻墙了。
玄武皱眉,他心里也清楚现在的形势,然而若是他现在就走,这元县可就要乖乖地送到沈青枝手上了。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也看着我,脸色虽未曾变化,但眼神之间的交击不可谓不厉害。
“晃荡,哗啦!”
一阵巨响,连接着铁门的石墙竟然轰然倒塌,飞扬起来的尘土立马遮住我的视线。
不妙!
心里一个激灵,我迅速的倒地往一旁翻滚。
待尘烟渐渐散开,我的眼前除了漫天箭雨和地面深深裂开的板斧劈砍痕迹,再无玄武的身影。
“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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