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声音似乎还在回荡在耳边,“这次我要从你最在意的人下手,谁也别想阻止我,咯咯咯...”
李林的泪水无声的滑落了下来,李林的父亲李刚依依不舍的看着儿子,说了句保重后,又去另一个屋子看了看自已的老伴后就消失在一阵风里了。
李刚的灵魂消失后,李林突然觉得自已能动了,刚才的梦真实而又另人伤心,李林坐在床上抽起了烟。
天亮的时候李林的父亲要下葬了,李林的母亲拉住李林小声的说:“儿啊,我昨天梦到你爸爸回来看我了,他说他的死不关询子的事,让我们不要找他的麻烦。”
李林看着善良的母亲,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我知晓了,父亲昨天晚上也托梦给我了。”
葬礼非常的顺利,李林的父亲下葬后,就该处理李询的事情了,村里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祖师祠堂,祖宗有规矩女人是不能进祖宗祠堂的,所以李林的母亲不能进去,李林只好一个人进去了,祠堂外面聚满了不能进去的妇女和孩子,这也挡不住她们八卦的性子。
李林进去后,只见对面是一个大大的供桌,供桌上几十个排位供奉的是李氏族人历代祖先,李林进去先给各位祖先磕头问好,然后来到外屋村长和村里的各大长辈都已经落坐,李询跪在地上,李林跟各位长辈见过礼后,就规规矩矩的站在了李询的旁边。
这时村长开始讲话了,“各位乡邻,本村买收割机本是利众利民的好事,可是谁也没成想却酿成大祸,如今李询你说说当时的情况,要说的详细完整,不得有误。”
大家把目光都聚集到了李询的身上,看得出来李询这几天的日子也不好过,挺好的一个利索小伙,现在胡子头发都乱的不像样子,面色憔悴,精神萎靡的跪在地上,听到村长叫他的名字,不由的抬起头看了看大家,“那天就跟往常一样,我开着收割机在收麦子,按着顺序那天该收我二叔家的地,”李询的父亲跟李林的父亲是亲兄弟,李询是李林大伯家的孩子,是李林的堂哥。“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在拐弯的时候后面明明没有人的,我就像往常一样的操作着机器,可是我从观后镜看到车尾有一抹红色,像是纱巾一样飘在那里,我刚要停车查看就听到我二叔一声惨叫,后来我停下车就发现我二叔被绞到了收割机的扇叶里,人当时就不行了李询一边哭一边说,大家听后都觉得不可思议,那车尾的那抹红色是什么呢?村里人大多迷信,于是外面那些八卦的女人们还始了各种猜测。
听李询说完后,村长又接着说:“李林,事情出在你们家里,必竟你们是直系亲属,这事你看是报官还是村里私了?”
所谓报官当然就是指报警,让警察来处理,那李询可能下半生就毁了,如果私了,那就是两家商量赔偿问题,是掏多少钱把事情摆平,还是李林家会提出什么样的苛刻条件把这事了结了。
李林抬头看看村长和诸位年长的长老爷爷们,又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李询,显然李询是被吓坏了,村子离文明城市太远了,所以还运用着最古老的方法处理问题,村长和各位长老有权处死村里犯错不可被原谅的人,只要民不举官不究,李林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要了李询的命,或者让李询残废。
这时候李询的父亲跪了出来,“林子啊,询子是从小跟你一起长起来的,这事本不是他的错啊,看在我跟你爹是亲兄弟的份上,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询子一命吧,只要能保住询子的命,你说什么我们都答应你,林子你大伯我就这么一个独苗啊,可不能让他折在自已亲兄弟的手里啊!”
李林痛苦的闭上眼睛,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过了好一会,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跪在地上的李询父子却感觉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李林缓缓的张开眼睛看着跟李询一起跪在地上的大伯,李林伸出手把他们俩个一起扶了起来。
“大伯,堂哥,说起来可能你们不信,昨天晚上我爹回来了,他托梦给我说这事不怪堂哥,所以关于我爹的这事我们家不追究了,人已经入土为安,已后大家都好好的就行了,大伯我在外面打工不能总回来,我母亲就托付给你们帮我照顾好她就行了。”
大家听到李林这么说都松了一口气,必竟谁也不想看到兄弟互相残杀的戏码,村子里还是民风比较淳朴的,当大家听到这样的答案,在心里都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大家纷纷夸赞李林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
李林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经过了这件事情后,李林决定回去后要去陈安妮的墓地看看,有了这种想法后,李林按顿好了母亲,就决定返回城里了,必竟还有好多的事情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