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告状?任由你把晚儿关进祠堂?”
“下令责罚大小姐的人是相爷,妾身哪有说话的余地,请崔老夫人明鉴!”柳月娇立刻就把责任推到了谢崇光头上。
谢崇光自然不会让柳月娇受牵连,道:“这件事与月娇无关,是我要责罚晚儿的,可是我也只是让她去思过,哪知道她会跪在这样的蒲团上呢?”
崔老夫人道:“你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所以……我倒要却问问亲家母,是不是她对我们晚儿不满,要害自个儿的亲孙女!”
“这……这怎么可能呢!母亲一向吃斋念佛,慈悲为怀的,对晚儿更是疼爱有加,怎么会害她,岳母大人言重了!”谢崇光立刻拦住了崔老夫人。
“既然你们都没害她,那么究竟是谁呢?你必须要给我找出这个凶手来,否则晚儿坚决不能继续留在谢家,否则这人还不定怎么对晚儿下毒手!”
崔老夫人又定定地坐回了位子上,打定主意要将此事闹到底。
既然她来了知道谢晚晴在谢家受了这样大的委屈,那就不能不为她出头。
谢崇光为难地看着崔老夫人,道:“岳母大人,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凶手来啊!”
“那什么时候你找到,什么时候再来与我说话!”崔老夫人道。
谢崇光看了一眼柳月娇,然后道:“也罢,岳母大人就先行住下,待我细细盘问过后,找出真凶,再给岳母大人一个交代!”
“哼,给我交代?给我什么交代?你要给晚儿一个交代才是真的,身为人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也真是笑话!”崔老夫人一点儿好脸色也不肯给谢崇光。
谢崇光面色也有些不悦道:“岳母大人,此言差矣,我是晚儿的父亲,但我也是丞相,日日忙于公务,照顾不周也是情有可原!”
“照顾不周就该找个人帮你照顾着,这么多年,我也劝你娶个贤妻,你可曾听过?偌大一个谢家,就交到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手里,也就你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崔老夫人是半点情面不留,当着柳月娇的面,就数落起来。
柳月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越来越恼火。
谢崇光自然也不开心,他最是宠爱柳月娇,也相信她,一直以来这正室之位都是为她空悬的!
“岳母大人,小婿已经决定扶正月娇,已经在择日子了!”谢崇光道。
柳月娇看着崔老夫人的脸色,心里顿时痛快了许多。
崔老夫人看着谢崇光,问道:“抬为正室?”
“是的,岳母大人,月娇跟着我这么多年了,谢家里里外外都是她在操持,却一直没能给她一个名分,是我对不住她!”谢崇光道。
崔老夫人露出了一抹深思的表情,难怪谢晚晴会在这个时候通知她来谢家,原来是谢崇光打算扶正柳月娇。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阻止呢?崔老夫人的心里也是一片怅惘,崔羽然已经去世了十多年,柳月娇如今今非昔比,跟着柳家水涨船高。
在谢家又把持了这么久的庶务,现在很难找出理由制止谢崇光了!
崔老夫人点点头,没有说这件事,反而道:“这件事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是谁要害我的外孙女!”
“崔老夫人,您放心,这件事,妾身定会彻查,给您和大小姐一个交代!”柳月娇倒是站出来承担了。
崔老夫人冷笑,道:“别以为随便找个人出来就能糊弄我这个老太婆!”
“妾身不敢,只要晚儿醒来,问问这蒲团从哪儿来的便知道了!”柳月娇道。
崔老夫人听了,便明白过来,这个柳月娇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否则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崔老夫人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我进去看看晚儿,她若醒了,我自会问个明白!”
“辛苦崔老夫人了,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妾身!”柳月娇十分讨好地道。
崔老夫人哼了一声,没有理她,转而对谢崇光道:“晚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不能白白受了,相府若没个规矩,任由庶女欺负嫡女,那我是绝对不会让晚儿继续留在谢家!”
“这件事……的确是小婿欠考虑,但是……茹儿也并没有大错啊,她也受了很大的委屈,如今名声还污损了,她也是一时想差了才会怀疑晚儿!”
谢崇光终究是舍不得谢思茹受到责难。
“她受了委屈,就可以污蔑自己的姐姐,连累晚儿受了伤,岂能轻饶?那往后她再随便怀疑一下,晚儿是不是要折损在她手里?”崔老夫人当然不会被糊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