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风霁白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良久后才道:“丞相请直言。”
而渝贵妃所在的容淑宫,渝贵妃抱着三皇子哭的泪流满面。
“我的释儿啊,这宫中居然有如此多想要害你的人,你可知道母妃有多么提心吊胆吗?”
宫释脸憋的通红,扭捏着身子想奋力从渝贵妃的怀里挣脱出来,但是渝贵妃却搂的更紧了。
“……哎呀母妃,我这不是没事吗。”宫释无奈的继续做徒劳的解释,自从他那天被楚泠琅提溜回来后,母妃总是日夜抱着他不肯撒手。
“都是你,为娘都说了不要去掺和查案这件事,里面有多少圈圈绕绕?这下子可好,惹了皇贵妃可还了得?”渝贵妃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鼻尖。
“嗷,母妃住手!”宫释揉着通红的鼻子,委屈地说,“凭什么呀,我也想在父皇面前有表现的机会,凭什么大皇兄和二皇兄可以,我就不可以!”
渝贵妃叹了一口气,傻孩子,你和他们能一样吗?
她向来有自知之明,知道皇贵妃和皇后水火不容,一个张扬跋扈,一个内敛心机,身后又有朝廷众臣为两位皇子站队。
宫释心性率真单纯,她只愿以后他能做个富贵闲王便可,从不敢去想争什么。
“总之,你这段时间住到我这来,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出殿。”渝贵妃不顾宫释的哭号,下了命令。
“娘娘,皇贵妃娘娘驾临容淑宫了。”宫女匆匆走进来禀告。
“什么?”渝贵妃一惊,她来做什么。
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皇贵妃笑眯眯地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渝贵妃连忙行礼。
“哎呦,妹妹不必那么见外,本宫只是恰好经过,进来坐一坐。”说完,她便不客气地坐上了上位。
渝贵妃笑笑,命宫女奉茶。
“听说三皇子前些时日出宫惊着了?!哎呀本宫真是担心,快快将释儿叫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皇贵妃装作一副担忧的模样。
渝贵妃无法,只好将三皇子又叫了出来。
又说道方巍之和风霁白,在方巍之说完那个提议后,她便陷入了沉思。
“风大人尽可慢慢想,这里陛下的御书房还有一段距离呢。”
方巍之的提议,不过是他为风霁白作证,而风霁白将刺客的功劳推给他。
本来没有方巍之她也能搞定,但是从方巍之急切地想从功劳从她手上拿过来,风霁白不由猜想是不是和皇子们有关。
风霁白想着宫释,觉得这是一趟非常深的浑水。
皇帝在御书房召见他们,风霁白进去后却没有看到三皇子,心里一震,恐怕不好。
“哼,听说你们前几日倒是热闹啊!”皇帝冷冷地将大理寺卿上告的折子往他们面前一丢。
风霁白看了一眼面带得意的田荣,转过头低声对皇帝道:“臣前几日带着三皇子去查案,没想到遇上了田丞相,然后起了一点冲突。”
皇帝怒声道:“什么冲突居然还动用了兵马?!风霁白亏寡人平日里觉得你为人稳重,居然能出这样的事!”
田荣对风霁白冷哼一声,然后向皇帝跪倒:“陛下!臣正是要向陛下禀告此事啊!”
“你还有理了!”皇帝见到田荣,更是气不打一边来。
“不不不,陛下听臣解释。”田荣俯首跪下,“臣之所以调用兵马,是因为此人——”
他狠狠地指向风霁白:“有勾结叛贼、意欲谋反的嫌疑啊!”
风霁白冷声道:“田大人!话可不能乱讲!”
“哼,你敢说你当天晚上不是想要勾结叛贼?”
“在下正是想要抓住叛贼啊,哪来勾结一说?”
田荣厉声质问:“那你为何还鬼鬼祟祟的站在那里,而不是进去呢!”
风霁白淡然道:“臣正是试探啊。”
“你胡说!”田荣狠狠道,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人,“那日站在你身边的,不就是在护国寺行刺陛下的那位刺客吗?”
皇帝一惊:“你说什么?!”
风霁白也严肃起来,道:“田丞相可不要血口喷人,那名少年明明是我的侍从,何来的刺客一说?”
田荣道:“那你就将他带过来,让在下好好审问一番。”
风霁白弯了弯嘴角,那么快就掉进了陷阱吗?
“风某问心无愧。”
皇帝肃容,想起那天的刺客,他眼前就浮现出那人仇恨的目光。
“将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