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皇帝摆摆手,然后一双极为威赫的眼睛不断地巡视着他们俩个:“你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嗯?”
“回陛下,臣与风大人颇为投机,便多说了几句,闲聊而已。”方巍之淡笑着对皇帝解释。
“哦?是这样吗?”皇帝斜眼看向风霁白。
“回陛下,确实如此。”风霁白也不慌不忙地道,她却知道眼前这人,最是猜忌了。
皇帝眯起眼睛,指了指他俩道:“这倒是奇特呀,朕还以为又会见到第二个方巍之和田荣呢,啊?哈哈哈哈。”
风霁白和方巍之都不动声色地互看了一眼。
“行了,时候也差不多到了,风爱卿,你来主持这一次吧?”皇帝向风霁白看去,而风霁白点了点头,开始去吩咐怎样布置。
……
在盛大的猎场前,平时在朝廷上束手束脚的武将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
而那几位皇子或是皇室子弟,也都整装待发的站好了。
宫释是不用说了,他向来是最好动,对于这样的活动场次一向兴奋的紧。
他穿着一身红色的猎袍,将头发束的高高的,看上去分外潇洒俊逸。
而在他身边的宫辰,则像是有些心事般的,没有了平时的沉稳。宫释很敏感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二皇兄,你怎么了?好像不大开心的样子啊?”宫释歪着头问道。
“不,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宫辰对他笑笑,很快就回过了神。
这个时候,一个懒懒散散地声音插了进来:”对啊,哪能像您一样,闹了一整个晚上都不得安宁呢,可不正是精力无限?”
“楚泠琅,你找死是吧?”宫释怒而回头。
楚泠琅这个时候也褪去了他往日的装束,换上了一身束身的轻甲,靠在一头棕红色的高头大马上,闻言对着宫释轻佻地挑了挑眉。
宫释脑子里正翻腾着无数骂人的词汇,但是没等他说出口,一只手就轻轻的在他肩上按了按。
“您先息怒,三殿下。”来的是风霁白,她稍稍安抚了一下宫释,然后道:“仪式就快要开始了。”
“来来,风大人快站到我这边来,那里风大。”楚泠琅眼眸一亮,又开始了例行调戏,而周围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里都是风好吗?!”宫释回头怒号一句,都是空旷的平地,难道风还能绕着您来转啊?
风霁白轻轻摇了摇头,在外面,她还是要和楚泠琅保持一点距离的。
她随意一眼,就对上了宫辰的眼睛。
原来,宫辰早已打量了她好久。
这还是他们两个正式的见面,风霁白看着眼前这个俊秀安静的皇子,然后垂下视线,行了一个礼。
“风大人不必客气。”宫辰轻轻道,他的声音也像他的外表一样清雅。
风霁白在将要走的时候,转过头去看了楚泠琅一眼。
楚泠琅立刻明白了她的暗意,应该是有事要告诉他。
这个时候,一阵鸣笛声响彻天际,这是春猎即将开始前的告示。
皇帝已经坐在了高大的尊位上,两边都坐着自己宠爱的妃子,以及皇后。
在春猎开始前,是要祭祀,由百丈外吊起一只活的猎物,然后负责主持春猎的官员在祭台上当场射杀猎物,以祭地神。
风霁白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下,缓缓而又稳重的走到了中央的祭台上,那里以及燃好了香,放好了贡品,以及一对弓箭。
皇帝对着身边的大太监示意,然后大太监尖亢的一声:“祭祀开始——”
风霁白拿起弓,然后抽箭,搭弓,拉弦一气呵成,一点也看不出紧张的样子,这让皇帝很是赏悦。
但是百丈外此时应该出现的猎物却迟迟没有出现,反而有一些躁动的声响。
风霁白疑惑着,同时心内一些不安的预兆开始漫延开来。
她轻轻地摇摇头,赶快甩开这种乱人心弦的情绪,而这时,远处的猎物也被吊了起来。
风霁白搭弓瞄准,在即将放箭的那一刻,眼瞳却徒然收紧——
这一只活物,不是她之前准备好的。
是难道发生了什么?
这影影约约的不安预兆终于显露出了一点了表象,站在百丈外吊起猎物的人,此刻也正好回过头对视着风霁白。
他穿着一身宫人的衣裳,隐藏起了自己身上那种彪悍疯狂的气场,像模像样地垂手站在一旁。
但是,在风霁白震惊地看向他的时候,却眯着眼睛邪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