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个时候,楚泠琅好像还真有些动情了,已经忘记了有多长时间,他们没有过再次亲密的接触了。
他垂下眼眸,想要吻上风霁白那双含水的粉嫩双唇。
但是没等他反应过来,风霁白却头一偏,伶俐快速地跳下了马背。
楚泠琅怀中的人消失,不由地懊恼。
“你还是小心着你的手。”风霁白脸上还是没有褪下那羞色,她不与他目光接触,抬起手指了指楚泠琅的右手腕。
楚泠琅叹了一口气,翻转右手,看着那一处伤口直发愁。
“唉,不如砍了算了,倒也幸运,是种在了手腕而不是心口上。”楚泠琅佯装忧郁,同时期待着风霁白的反应。
“可以砍掉吗?”风霁白一愣,然后双眼倒映出一点儿亮光,炯炯地看着楚泠琅。
“你……”楚泠琅说不出话来了,“你这么希望我砍掉吗?砍了这只手我就形同一个废人了啊。”
“那有什么关系。”风霁白安慰却认真地对他一笑,“我养你啊。”
楚泠琅捂住胸口,活了整整二十八年,头一回体会到少女们小鹿乱撞的心情。
“真的可以吗?”风霁白又充满着期待的问了一遍。
见她表情认真,若他点点头,那就恨不得当场抽刀把他的右手给咔擦剁了。楚泠琅赶紧回过神来,乖乖地摇了摇头。
风霁白叹了一口,充满了遗憾,将手从腰间佩戴的剑鞘上放下,楚泠琅看的心惊肉跳的。
“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若是将这条手卸下,那我还是得毒发身亡了。”
“难道就真没有别的办法吗?”风霁白喃喃自语着。
“还有的。”楚泠琅的表情也随之变得认真了起来,风霁白抬头看他。
“那就是给我生个孩子吧,那样我死也无憾了。”楚泠琅轻佻地道,那双不安分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风霁白还是没有忍住,她白了他一眼,转身上马,鞭子一扬,飞奔着向深处驰驱。
“你还是接着做梦吧。”
楚泠琅低下头,充满温柔地笑了一声,然后也蹬马向着她的背影追去。
……
“我想说……”楚泠琅刚一开口,就被风霁白打断:“ 您还是别说了吧。”
她在寻找着任羽锋的踪迹,一个内力高深的人,无论是再怎么伪装,也会在地上留下独有的足迹,因为从一个人练武开始,步法就是最为基础也是最带着个人特色的,风霁白看见他从这条道上钻了进去,那么应该就是这里不远的地方了。
这条道因为杂木树丛最为茂密,马匹难以行走,所以并没有什么人会进这里寻找猎物,任羽锋选择这条路是明智的。
但是路面过于泥泞,反倒是不方便看出行迹。
“你就不想听听我说什么吗?”楚泠琅佯装难受道,“也许听一句就少一句了哦。”
风霁白只好转过头来,无奈道:“你想说什么。”
这下楚泠琅反倒是说出了正经的话来:“你说是方巍之告诉你昨日的暴动?那他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负责监工的两个工部大人中有一个是他的人。”风霁白道。
“那他为什么要今日才告诉你呢?况且,他并不是这个春猎的负责人,他为什么能够将这件事压下来,以至于朝廷都还不知道这一件事呢?”
风霁白心里一沉,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如果说劳役暴动,然后逃窜至烈山,在越短的时间内上告,就越能抓到逃窜的人,这点道理堂堂一个丞相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楚泠琅继续慢慢地说着:“时隔一天时间,而且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告知你,在第二日才偷偷的告诉你,阿白,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一个大胆的设想在风霁白的脑海中形成,但是很快她又摇摇头:“他无非就是想将责任嫁祸于我,但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在这样的场合里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虽首当其责,但是他也逃不过啊,毕竟就算整个监工场的人都被他笼络,但是也能顺着痕迹轻易的牵连出他来……”
风霁白紧紧皱着眉头,心中不断浮现着方巍之刚才那诡阴狡诈的眼神。
“我不知道……但是现在要紧的是要找出任羽锋来,这个人实在太过于诡异,只要有他在,那整个烈山都会成为他的屠猎场……”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头上落下了几片断落的碎叶。
碎叶轻飘飘的在他们眼前缓缓降落,然后落入泥泞不堪的地上。
“又见到你了。”一句闷闷地笑在风霁白头顶上的树荫中传来。
风霁白抬起头,心中却如落深渊般的慌乱。
“但是我今日没有饮过血呢。”一双赤红色的眼睛俯视着地上的两人,如同俯视着两只不堪一击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