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探着脑袋想往里瞧,心想,乖乖,师父真的在床上藏了一个人。
风清子虽然没有读心术,但是用眼角余光暼一眼也能知道这个玄真小儿在想什么,无奈低叹了一口气,解疑答惑道,“这是为师前次下山途中,捡回来的一只小老虎。”
玄真立刻缩回了脑袋,拖长语调道,“哦~原来如此。”
又立马接着开始拍马屁,“师父慈眉善目心地善良宅心仁厚助虎为乐,是弟子等的学习榜样。”
这一长串…
风清子没有说话,只淡淡扫了玄真一眼。
玄真立刻闭嘴。
玄素道,“师傅,既是只虎,不如抱去别处将养吧,总睡在师傅卧榻之上,成何体统。”
风清子点点头,“找到它时,它受了伤,为师这几日精心替它治疗,想必已经大好了。”他说罢,朝玄素微微颔了颔首。
玄素得到应允,这便掀开了素白纱帐,准备将小老虎徒手抱出来,谁料他才刚把手伸进去,就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
颤抖着手指着里面说,“师…师傅…”
风清子以为是白虎兽性大发咬了自己徒弟,立刻上前去查看。
只见他一把掀开了纱帐,随后,双目有些发直。
玄真纳闷,凑上前去看,这一眼,了不得!
只见一个妙龄女子,穿着暴露,露着胳膊和大腿,正瞪着自己,一副张牙舞爪,恼羞成怒的样子。
玄真自诩自己的眼界比大师兄玄素要宽广许多,虽然被吓的不轻,但愣是一步没挪,硬着头皮道,“哦,原来,原来是只母老虎啊。”
玄真说完,去扶地上的玄素,小声在他耳边告诫,“这老虎你怕是抱不走了,依我看,师傅还要和她双修呢。”
“放肆,你胡说甚呢!”玄素有意在师傅面前给这嘴上少个把门儿的师弟找台阶,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风清子已然将纱帐放下,右手掐了一个诀,一道黄符瞬间飞到了玄真嘴上,待风清子口中默念了一句,那道符变化为乌有,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而可怜的玄真,此刻却是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来,呜呜,他被师傅给禁言了。
“回去把南华经抄十遍,明日布与观中香客。”
玄真眨巴着眼,无声的、委屈的点了点头。
风清子这才将纱帐扯了下来,一把丢覆在床上女子的身上,好遮掩住她丰腴身姿与雪白肌肤。
眼见他抬手又要掐诀,床上的白晓园立刻出声,那声音甜腻可人,就连风清子听了,也是微微一愣。
她道,“别别别,道长不要,我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俩熊孩子,嗷呜~嗷呜~”
后面想说的已无法出口,因为风清子这厮已经把她变回了原形,是的,货真价实的一头小白虎。
白晓园嗷嗷叫着,在床上滚了两滚,彻底的被纱帐裹住,上演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作茧自缚。
风清子肃目道,“没想到你已能化形。”
白晓园嗷嗷叫,一双虎目中蓄满了悔(愤)恨(怒)的泪水。臭牛鼻子,老娘刚穿来你就给老娘打回了原形!以后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玄素:我去,真是只老虎,母老虎。
玄真:师父怕是恼羞成怒了,为掩人耳目,居然直接把自己的鼎炉变成了一只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