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与玄真发现,今日的母老虎同往日大有不同。
她居然没!有!食!欲!了
什么情况?
玄真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呀。
白晓园则是用斗篷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双手撑着下巴,双目没有焦距,不知看向何方,忧郁中带着淡淡悲伤。
风清子自然也看出了她的颓态,于是放下了手中碗筷,“你怎么了,可否说与贫道听听?”
其实早饭期间,照理说,生活作风一向严谨的师父,是不会会在用餐的时候主动开口和人聊天。
不过既然对象是这只母老虎的话,那么一切便都可以说的通了。
俩弟子早就见怪不怪,一言不发,低头默默扒饭,实则竖起了耳朵,光明正大的听二人的墙根。
白晓园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道长,我觉得,要不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什么?
玄真拿筷子的手抖了抖,他没有听错吧,这母老虎居然要和他师父分手?
师父对她这么好,她凭什么呀?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吗?
玄真偷偷瞥了自己师父一眼,果然见他脸色有些发白。
风清子感到心中不是滋味,也不知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头有些疼。
他原是不想作答的,碗筷都已经重新拿起,可最终还是将之放了下来,“为何?跟着贫道一起修炼不好吗?”
白晓园托着下巴,“好倒是挺好的,可美中不足的是没有肉吃啊,我可是一只纯正的老虎呀。”
风清子凝眉看她,“当真要走?”
他这个样子,眉梢含愤,俊容微怒,虽然实质上是在对她发脾气,但她看了,隐隐却只觉得有些不舍。
她偏了偏头,躲避着他的深邃目光,“是啊,我要走了!”
风清子起身,低头注目了白晓园良久,这才道,“玄素,玄真,半个时辰后出发。”
玄素和玄真停下了手中动作,有些尴尬的应了声。
白晓园眉头紧紧皱起,终于还是叫住了他,“风清子。”
风清子转身,眸子亮了些,“何事?”
白晓园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甜,“谢谢你救我,替我疗伤,教我法术。”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风清子的喉头似乎有些哽咽,“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他说罢,甩袖离去,她只瞥见他雪白道袍一角,很快便消失无踪。
待风清子回了房。
玄真这才放了碗筷,开导白晓园,“小白姑娘你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想拜师父为师,能得师父亲自传授法术那是不得了的事情。小道看你的样子,虽是妖身,但修的却是正道,为何非要杀生吃肉,就吃个素,将来成了仙,这副肉体皮囊不要也罢,只吸收天地精华就够了。”
“将来?”白晓园有些呆的望着楼梯,“小道士,我是一个没有将来的人,我在这个世界上,生命是很短暂的呢。”
玄素听了,一头黑线,“小白姑娘,你已经两百岁了。”
玄真已经习惯了她的无病呻吟,“小白姑娘,还是上去和师父认个错挽回下吧。”
“不要。”白晓园狠心拒绝,“我问你,你知道这附近什么地方还有老虎精吗?”